“爹,咱倆就在這釣吧,往裡麵走確實太遠了。”李星鋒瞅了一眼,整個釣台也看不到頭,唯獨能看到的就是,隔著幾米有一個釣魚佬,坐在自己帶來的水桶上麵。
隨後,江國慶把倆人的躺椅從架子車上拎了下來,擺好後趕著架子車便走了。
李星鋒朝椅子上一躺,繞開魚線,從瓶子裡取出一截蚯蚓,穿好魚鉤,站起來收一台,魚竿連著魚線,甩出去了十米左右的距離。
水麵微波震蕩,一根白色的魚漂,一半在湖麵上,一半安靜的落入水裡。
野釣,他從來不打窩!
在陰涼下,坐在躺椅上,一手搭著魚竿,一手枕著腦袋,李星鋒嘴角不由泛起了笑容。
此時此刻,他完全放空了自己。
悠哉悠哉,心裡一點事都沒有思考,哪怕是任何一件閒事都沒有。
迷迷糊糊中,李星鋒吹著微風,嗅著泥土的芬芳,漸漸失了神。
......
......
跟著來的一群小土匪,大家吃了魚,然後拿著李保國給的五塊錢,買了汽水,一個個從快餐店的搬來木質板凳,一排排坐在躺椅邊上。
要是說讓孩子自己釣魚,大部分這個年紀的半大小子,是沒有那個耐心的。
但一群孩子,性致就變了。
大家之間相互較勁。
七個人,大家不光盯著自己的魚竿,還時不時的瞅著彆人的魚竿。
男孩子嘛,在這種事情上,就想當老大。
誰先把魚釣上來,誰就是老大,哪怕是挨了老娘一頓胖揍的嘎蛋,也聚精會神的盯著水麵。
李保國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了這裡麵的苗頭。
當即從熟睡中,已經開始打呼嚕的李星鋒兜裡,抽出三張大團結。
“嘎蛋啊,把錢給你娘。”
“你們誰釣上來魚,兩瓶北冰洋,釣不上來的,就隻有一瓶。”
“另外,誰釣上來的多,單獨再獎勵一瓶。”
嘎蛋點了點頭:“爺,你幫我把著杆子。”
把魚竿朝李保國手裡一塞,嘎達掉頭就朝著小賣部跑去,幾息之後,再次跑了回來了,把找零的錢還給李保國。
李保國隨手把錢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
另一隻手,順手一提。
他上魚了。
一提杆,順著杆子的力道,李保國心裡大致有了判斷,三斤多一點,不到四斤。
還好,今天他做的這個簡易魚竿,少了最重要的一步晾曬。
竹竿脆的很,如果是五斤以上的大魚,有一半的幾率會爆杆。
提著杆子,稍微給魚一點勁,李保國起身,左右揮動魚竿,來回的溜魚,消耗魚的體力。
雖然說這杆子五斤一下不會爆杆,但萬一釣了個強重,這杆子真撐不住。
溜魚幾分鐘後,李保國感覺魚的對抗性已經非常微弱,這才一點點的收杆,最後一甩,把魚提了出來。
“爺,這是什麼魚?”一群小土匪,手裡握著杆子,但眼睛卻都盯著李保國這邊。
“青魚,三斤多一點,不到四斤。”李保國抓著魚線,準備解開魚鉤,就在這時,嘎蛋的老娘,拿著一個竹簍走了過來。
把竹簍的一頭綁在李保國的躺椅上,扯了兩把,沒問題後,便把簍子扔進水裡。
“老叔,你釣上來的魚,就放這簍子裡。”
李保國自然看明白了,這是魚簍子,而且是村裡人自己家做的,放在這裡賣的魚簍子。
“嘎蛋他娘,除了魚簍子,還有其他釣魚的東西賣嗎?”
婦人搖了搖頭:“暫時沒有,魚簍在這賣,是因為這玩意不值錢,是村裡老人們沒事乾的時候,自己編的。”
“老村長倒是問過一嘴,要不要進一些漁具賣,但不知道怎麼就沒有後文了。”
“不過我聽眼鏡會計說過,漁具不便宜,萬一進了賣不掉,劃不來。”
李保國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