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都在忙碌,李星鋒索性躺在了竹床上。
這一趟,驚喜來了。
他沒想到,竹子的保溫效果這麼好,這都距離小貝起來倆小時了,竹床竟然還是溫熱的。
李星鋒舒服地歎了口氣,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暖。
看到李星鋒上床,母狐狸帶著四隻小狐狸,五團絨毛順著他的腿彎攀爬,窩在李星鋒的肚子上。
母狐狸用舌頭舔了舔李星鋒的手,仿佛在和他打招呼。
而李星鋒,則腦袋枕在胳膊下,聽著外麵的雨聲,冰雹聲,不知不覺,疲憊上頭,一時間,竟然睡著了。
“鋒哥睡著啦!”婉容和婉月倆人,抱著最後一塊半成品磚,小跑到了新啟的灶台麵前。
但李星鋒依舊沉浸在夢鄉中,絲毫沒有被打擾。
這時候,江老七和江十六倆人順著房簷,像兩隻敏捷的猴子般跳了下來。
江十六抬手摸出一根煙,熟練地叼在嘴裡,又順手從灶火邊抽出一根小木頭,在火苗上輕輕一撩,“噌”的一聲,煙頭被點燃,他深吸一口,煙霧從他口鼻中緩緩飄散而出。
“小李總累癱了,鼾聲比灶火還旺。”他一邊說著,一邊瞅了瞅李星鋒。
睡在灶台旁,倒也不擔心被凍感冒。
隨後,轉頭看向江老七:“老七,你去弄點野調料,花椒、辣椒、薑。”
“對了,那片地邊上,還有土豆和紅薯,也記得挖幾個,注意安全啊!”
“我懷疑,那片地方,很早以前有人住過,多半麼....避難的吧!”
江老七一邊聽,一邊大大咧咧地從江十六的兜裡翻出煙,動作和江十六如出一轍,點燃後抽了一口,那煙霧在他麵前彌漫開來。
“那你呢?我尋思咱倆一起去。”他吐出一口煙。
江十六擺了擺手拒絕:“我處理竹子,小寶和小貝,跟我一起安裝,本來想再去弄點木頭,做個桌子板凳啥的,要不你順手弄回來?”
江老七趕忙擺了擺手,那動作快得像撥浪鼓,立馬背起背簍,背簍在他背上晃了晃,一手提著斧子,一手提著槍,頭也不回的便朝著外麵走去。
他算是看出來了,十六對木工有癮,是真心喜歡乾這玩意。
他不然,他喜歡養動物。
“我先去了!”打了聲招呼,便走出了院子。
“國慶,野豬下水彆扔了,老七弄調料去了,回頭洗出來,讓小李總給咱們炒了吃。”
江十六轉頭衝著江國慶喊道,“這野豬的下水,可比家豬的夠味多了。”
家豬都是被閹了的,也就是殺豬匠常說的去了腥臊腺,野豬則不然,原汁原味。
江國慶此刻忙得滿頭大汗。這倆小時的時間,外麵零下十幾度,寒冷的氣溫讓野豬的身體變得像石頭一樣堅硬。
“十六,這豬沒放血,豬肉還能吃麼?”江國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疑慮,看向江十六。
江十六依舊擺了擺手,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沒啥問題的,這可是槍打的,中槍十分鐘,野豬的血就流得七七八八了。”
“咱們過去的時候,你看到地上的那一大坨褐色的,都是它的血。等於是在脖子上開刀,給它放血了。”
“對了,子彈記得摳出來啊,彆一口咬下去,把我這牙給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