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站台上一邊走,劉強一邊說,他帶來的七個人,很好的把李星儀三人擋在人朝外。
“站台,不管是進站還是出站,都是很危險的地方,這個地方帶手藝的偷非常多。”
“你一不留神,衣服上就會有一個口子,都是偷用刀片劃開的,也就那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你的錢包或者裝錢的布包,就會被偷順走。”
“但那些人是偷,你根本就沒辦法分辨。”
“前幾年,我們都會小心老人和孩子。”
李星哲立馬湊著腦袋問道:“為啥是老人和孩子?”
劉強眼神再次掃視一遍周圍的人群後,小聲道:“老人,一般來說,在偷這個行業,能安穩到老的,就沒有一個簡單的,要麼手藝天下無雙,要麼腦子轉得快,知道看人下菜,從不惹事。”
“被這種偷盯上,一般人就隻能自認倒黴,錢或者東西丟了也就丟了。”
“至於為啥說,還要防著小孩子。”
“小孩子當偷,很多都是剛出道的,有根腳有傳承,身上都帶著任務,每天必須偷多少錢。”
“這種孩子,下手沒輕沒重,膽大心黑。”
“你不會以為,他們隻學偷東西,不學傷人吧?”
“你身上哪裡是血管,哪裡是大筋,人家都清楚,一般人麵對孩子,都會放下警惕心,覺得小海好對付,但殊不知,這幫小孩下手才狠。”
“你把他按在地下,你以為人家沒反抗餘力了,但殊不知人家胳膊一揮,你腳筋就斷了。”
李星儀三人聽的麵麵相覷。
但劉強則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這兩年好多了,嚴打了兩年了,那些有根腳,有傳承的偷,也都規矩多了,幾乎不傷人了。”
“所以你們在廣州遊玩,做好財不露白,彆讓搶手盯上就行。”
“之前有個大娘,家裡有點小錢,被搶手盯上,大晚上的,兩個搶手騎著摩托車,從她身邊過的時候,一把就拽下金鏈子,另一把就抓到了她的包。”
“這大娘也是個認死理的,死死不鬆手抓著包,被人家騎著摩托拖了好幾十米,腦袋撞到了路牙子上,重症監護室住了兩個月。”
“所以出門在外,身上不要帶首飾,也不要帶手表,手表裝在兜裡,看時間的時候拿出來看一眼,兜裡麵儘量不要鼓鼓嬢嬢的,除非你能讓彆人一眼看出來你兜裡裝的啥。”
“星哲你不抽煙吧?”
李星哲搖了搖頭。
劉強則從自己兜裡掏出一個煙盒,打開後遞給李星哲,煙盒裡是一個手表和卷起來錢。
三人看著煙盒,恍然大悟。
一行人一邊走,劉強則給三人講著出門在外的注意事項,一行人很快出了站,到了站前廣場。
站前廣場上,遠比江州熱鬨的多,偌大的一個廣場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人,這些人穿的都很單薄,身下鋪著一個塑料袋子,腦袋上枕著自己的行李,就這麼躺在廣場上睡覺。
李星儀抬眼望去,人很多,老人孩子,男人女人也都有,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把行李護在自己身前,一邊啃著饅頭一邊聊著天。
這些人臉上,有興奮,有疲憊,有麻木,有惆悵。
“彆看了,走吧,在這裡躺著大部分人,都是來等著買票的,也有不少人是剛到這裡,還沒找到活,索性在這裡等。”說完後劉強衝著另一個方向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