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國生氣,那是因為沒有人可以欺負他們村子的人,不管誰打了江大川,今天都要以牙還牙,血債血償。
而李保國心裡則是另一個想法,不管今天誰打了江大川一家子,他都打算用手段,保證把任自強的父母訛的褲子都提不上。
無他,這種事他有經驗。
他現在享受的退休待遇,以及乾部級彆,就是李星鋒帶著他去訛了江州機械廠廠長得來的。
至少不能白挨一頓打吧,人嘛,至少要務實。
而且,你們不是看重錢和房子嗎?
我老李頭不光讓你們拿不到房子和錢,還要讓你們大出血,保證訛的你以後頓頓隻能喝稀的,還不保證每天三頓。
兩人目標相同,但卻有各自的手法。
隨即,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江大國快一步站到了門口,門口有個晾衣架,正好遮擋住了江大國的身影,而李保國跟在其身後。
驟然間,江大國停下腳步,後麵的李保國徑直撞在其身上,李保國身後跟著的村裡人也一個個停了下來。
此時此刻,透過晾衣架上衣服的縫隙,看到屋裡的發生的場景,江大國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江國明的表述裡,江大川和他媳婦應該是任家的人按著錘,被打的頭破血流,丫頭江妮的存折會被搶走才是。
但此刻屋子裡,江大川坐在一個老頭身上,兩隻腳一左一右踩在兩個男人身上。
三個男人就在江大川身下,江大川就這樣踩著兩個男人的脖子,隻要腳下的倆男人一動,江大川腳上就開始發力。
“彆動,動一下喉結就碎了,碎了命就沒了。”
“想清楚,到底是要命重要,還是其他重要。”
江大川一邊說著話,一邊用不知道從哪來的繩子,把身下的老頭捆的結結實實。
而在這六十平房子客廳的另一邊,兩個婦女被嚇得瑟瑟發抖,不光頭發亂七八糟,臉上還各有一個通紅的巴掌印,至於身上麼.....好多個四十二碼的大腳印。
見到這幅畫麵,江大國嘴角抽了抽。
這特麼叫挨打了?
“鬨事是吧?”
“欺負我家閨女孤兒寡母是吧?”
“我告訴你們,我家閨女雖然死了男人,但他還有老子,還有個半大的兄弟,你們也算是活膩歪了,敢這個時候在老子頭上動土。”
“正好這幾天的苦悶沒地方發泄,就拿你們幾個泄泄火。”
“狗日的,欺負我閨女!”江大川把捆好的老頭一腳踹到另一邊,又拿起繩子開始捆腳下的兩個男人。
儘管身下的人再怎麼求饒和哀嚎,江大川的一雙大手,來回在兩個男人臉上扇來扇去。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其中一人的臉上肉眼可見的出現巴掌印。
江大國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嗯......
怎麼說呢,這就很江大川。
江大川雖然是個農戶,但也是他們江氏的教頭,單純字麵意義上的教頭,兒子江國慶半大的時候,也是跟著他練過幾年的。
安穩日子過得太久了,一過就是十來年,他都把這事給忘記了,畢竟江大川平時就是個農民打扮,見誰都笑嘻嘻的,樸實無華極了。
但沒想到啊,自己這位老弟弟,手下的功夫是沒有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