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交代一番後,就攥著簽到簿匆匆往外走。
李星鋒看著秘書匆匆的背影,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心裡難免有點過意不去。
自己一時任性出來玩,倒讓人家熬到十二點還在等門,怕是這一晚都辦法睡好。
回到房間,李星鋒先走到窗邊,手指捏著窗簾邊角,輕輕拉開一條縫往外看了眼。
樓下的路燈亮著暖黃色的光,把路麵照得一片柔和,偶爾有巡邏的保安踩著步子走過,黑色的影子在地麵拉得老長,腳步聲在安靜的夜裡聽得格外清楚。
本想給王夢婷打個電話,問問家裡的情況,手都伸到了床頭櫃上的電話機旁,指尖碰到冰涼的話筒,卻瞥見座機上顯示“0015”,又把拿起的話筒輕輕放了回去。
自家媳婦作息最規律,這個點早該鑽進暖和的被窩睡熟了,說不定還在打呼嚕,有啥話明早再說也不遲,可彆擾了她睡覺。
懷孕後,自己媳婦很難睡個安穩覺,還是不打擾的好。
隨後,李星鋒脫了鞋,皮鞋隨意擺在鞋櫃旁,襪子往洗衣籃裡一扔。
今天又是泡澡,又是按摩,,光澡就洗了三四回,實在懶得再折騰著洗澡洗腳。
虎子看到李星鋒賴在沙發上,撓了撓頭後,轉身去裡間臥室鋪好被子,拿了一床被子蓋在李星鋒身上。
昨晚虎子睡得沙發,今晚換他。
沙發墊有點硬,卻意外地舒服,兩人沒多會兒就打起了輕淺的鼾聲,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此起彼伏。
第二天早上七點,窗外的天還黑著,北方的冬天,太陽升起的比較晚,要八點左右才會亮起來。
但這段時間的生物鐘就把李星鋒和虎子同時叫醒,當然,虎子一直都起得早,他要給家裡人準備早飯。
兩人也沒耽誤,虎子先鑽進衛生間洗漱,嘩啦啦的水流聲裡還夾雜著他哼的小調,是流行了很多年的《在希望的田野上》,隻是跑調跑得厲害,一開口差點沒把李星鋒笑岔氣過去。
隨後,李星鋒自己則走到客廳中央,打開電視機後,對著電視機擺出站樁姿勢。
電視機裡正重播早間新聞,屏幕有點模糊,主播清亮的聲音伴著畫麵流淌。
女主持人是邢誌兵老師,沒錯,這位老師名字比較男性化,但沒人敢小看她,這位可是帝都電視台第一代新聞主持人。
跟邢誌兵老師搭檔的也不是一般人,而是後來帝都電視台播音一哥羅景老師。
年輕時候的羅景老師,發際線還沒有到頭頂,豎著三七分頭,但此時此刻,已經能看出來羅老師的發際線有點高了。
李星鋒咧了咧嘴,笑了笑,甩開腦海中的雜念,隨後雙手抱圓,掌心相對,像捧著個無形的球。
與此同時,雙腳與肩同寬,穩穩地紮在地上,腰背挺得筆直,連肩膀都沒垮下來,就這樣,不知不覺就站了八分鐘。
以往站到五分鐘,腰腹就開始發酸,像有根繩子在勒著,得咬著牙、攥著拳才能撐到十分鐘。
今天卻格外輕鬆,連呼吸都比平時勻暢,吸進去的氣能順著喉嚨往下沉,結束時還忍不住抻了抻胳膊,骨頭發出“哢嗒”一聲輕響,有種意猶未儘的感覺。
他感覺,今天如果堅持,肯定能突破以往十分鐘的極限。
隨後,活動了下肩膀,又捏了捏身上的肌肉,確實沒了往常的僵硬。
自己的身體素質怕是提高了不止一點點啊!
果然,能傳承下來的世家,甭管他隻是中醫世家,都藏著真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