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架偵察機，就能牽製咱們半個防空旅的力量！”
“尤其是……”這一刻，周安放緩了語速，眼神裡添了幾分深深的憂慮，像是能看見未來戰場的差距。
“隨著科技進步，這種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二戰的時候，咱們覺得戰艦能隔著十幾公裡跨視界射擊，就已經是頂天的厲害。”
“可現在呢？”
“彆說戰艦了，戰鬥機隔著幾十公裡、上百公裡，靠著相控陣雷達鎖定目標，發射中遠程導彈就能遠程擊殺。”
“更彆說，阿美莉卡和毛熊的武裝直升機了，連它們都能掛載毫米波雷達，玩跨視界作戰，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就能把導彈射過來！”
周安一邊說，一邊用目光銳利地掃過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從主位到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張臉。
當視線落在靠窗的角落時，忽然挑了挑眉，左邊的眉峰微微上揚，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
“還有人不服氣？”
接著，朝著那個方向抬了抬下巴，聲音裡帶著點刻意的戲謔：
“喲，是咱們火箭軍的同誌啊！”
“你們裝備著大夏最先進的‘東風’係列導彈，能打航母、能撼要塞，確實有不服氣的底氣。”
可話音剛落，周安的語氣便驟然轉厲，像一把突然出鞘的刀，鋒芒畢露：
“可有用嗎？”
“你們的導彈能攔得住人家的軍機低空突防、入侵領海嗎？”
“能突破阿美莉卡布下的第一島鏈，那些遍布太平洋的雷達站、軍事基地嗎？”
“真要爆發戰爭，我敢打包票，你們火箭軍的發射陣地，會是人家第一個重點打擊的目標。”
“衛星鎖定位置，巡航導彈精準打擊，轟炸機編隊地毯式覆蓋，你們連打第二輪的機會都沒有！”
“把你們打垮了，剩下的陸軍、空軍，沒了導彈的掩護，就是案板上的活靶子，隻能任由人家的戰機轟炸、戰艦炮擊，宰割！”
“咳咳咳，老周！”
就在火箭軍的幾位將領臉色漲得通紅，像煮熟的蝦子時，坐在另一側的陸軍代表突然抬手揮了揮，打斷了周安的話。
“彆的咱不說，一旦真打起來，不管是巷戰、山地戰，還是陣地戰，我們陸軍絕對不拉稀！”
這位陸軍將領說著，也從座椅上站起來，腰杆挺得筆直，像一棵久經風雨的青鬆：
“放眼全世界，論地麵作戰能力，我們陸軍天下第一！”
“我們繼承了先輩在戰場上的血性，每一個戰士，都有跟敵人死磕到底、寧死不退的決心！”
周安抱著胳膊靠在桌沿上，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冷笑，眼神卻多了幾分審視。
他沒有再打斷。
倒想看看，這位老夥計能說出什麼足以反駁他的話來。
而那位陸軍將領，不急不慢地從隨身的深綠色公文包裡取出一本書。
書皮是硬殼的，露出裡麵淺棕色的紙芯，封麵上印著燙金的英文標題。
“這是一本老兵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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