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高強度工作,一把年紀又缺乏鍛煉,好巧不巧的在早上起床後,他便發現自己感冒了。
輕傷不下火線,作為星海大管家,他注定是那個下班最晚的人。
助理趕緊應了聲“哎”,跟兩個穿著工裝的年輕小夥兒一起,蹲下身把車上摞得整整齊齊的紅布包往桌上搬。
那布包是用厚實的絨布縫的,紅得發亮,裡麵塞得滿滿當當,隔著布都能聽見紙幣摩擦的“沙沙”聲,聽得人心裡發癢。
“優秀員工的紅包單獨擺張桌子,把桌布上的紅綢子再拉展點,彆皺巴巴的!”王騰又叮囑了一句,伸手把自己大衣的領子往上提了提,擋住從領口灌進來的風。
最先到的一批女工,裹著各色的呢子大衣,也有不少人穿著星海自己生產的薄羽絨。
看到王騰幾人忙前忙後的身影,女工們不由放緩了腳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互相遞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都噙著點藏不住的期待笑意。
有個女工還悄悄拽了拽同伴的袖子,小聲說“看這紅包厚度,今年肯定不少”。
但下一秒,就見王騰笑著朝她們揚了揚下巴:
“都彆愣著站雪地裡了,趕緊過來領紅包!”
“領完了早回家做飯!”
王騰一邊說,一邊掀開紅布包的一角,從裡麵抽出一個厚鼓鼓的紅包。
紅包邊角燙著金邊,摸著又軟又實。
他把紅包遞給第一個排隊的女工,那女工約莫四十來歲,頭發用紅頭繩仔細紮成個髻,鬢角彆著朵半舊的塑料梅花。
她雙手快速交錯蹭了蹭,把手上的灰塵拍去,才小心翼翼地接過紅包,指尖剛觸到紅包的厚度,眼睛瞬間就亮了,像突然點亮了兩盞小燈,連帶著臉上的倦意都散了。
但她隨即又撇了撇嘴,把紅包捏在手裡輕輕掂了掂,感受著裡麵紙幣的分量,才抬頭看著王騰,語氣帶著點試探:
“王總啊,謝謝您和集團想著我們,不過我能不能提個小要求?不算過分的。”
王騰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換上一副更熱絡的笑臉,眼角的笑紋擠得更深了,連帶著眉梢都彎了:
“你說唄,大過年的,隻要不是讓我把這紅包再收回去,啥要求都好說,隻要不過分,我都滿足。”
周圍的女工們聽了,都忍不住笑出了聲,笑聲裹著眾人的討論聲,在廠門口連成一片。
女工把紅包緊緊揣進棉襖內袋,手還在袋口輕輕按了按,像是怕紅包會跑似的,才一臉認真地伸手指了指身後的鐵大門:
“咱們能不能把這個大門好好捯飭捯飭啊!”
“你看這破門,掉漆的地方都露著黃鏽,風一吹還‘吱呀’響,我聽老廠長說都四十年了,比我年紀都大,看著一點都不氣派。”
她頓了頓,又朝街對麵努了努嘴,聲音壓低了些卻依舊清晰:
“咱們江州西頭那些小廠子,大門都刷得鋥亮,有的還裝著黃銅把手,太陽一照晃眼得很,看起來就很有錢的樣子,咱們星海這麼大的集團,大門可不能輸了氣勢啊。”
“哈哈哈!”王騰被她這話逗得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擺了擺手,“這個我還真不能答應你,這跟咱們集團的觀念實在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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