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一口煙吐在江長海臉上,“我讓老皮貨把你們倆的計劃再說一次?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婦女,侮辱婦女,婦女不從,還把人殺害後埋在院子裡。”
“我......我沒有,我沒有,常威你不要誣陷我。”
江長海全身發抖地嘶喊,他怎麼知道老皮貨這麼狠,綁架女的,把人家糟蹋了還把人給殺了,埋屍!
哪一個都超出他的意料,想到這幾次跟老皮貨打過的交道,捂著臉哭起來。
“嘿嘿,哈哈哈,就是他雇傭我綁架女的,綁來以後他就把女人糟蹋了,他把女的掐死,還鞭屍,主謀是他。”
老皮貨反咬江長海一口,反正死的女的也活不過來,隨他怎麼說。
“抽他。”
常威話音剛落,小弟開始大力抽江長海。
“讓你抽老皮貨,腦子跟個杠頭似的。”
另一個小弟過來狠狠抽老皮貨,這是在花爺麵前表現的機會,太難得了。
常威耐心教著老皮貨,“等江長海他爸來了,你把剛才的話跟警察說一遍。”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反正我這輩子值了,說不說也是一個死。”
老皮貨硬氣起來,死了多少女人他記不清了,他記憶最深刻的是女人拚命掙紮的樣子,還是臨死前苦苦哀求的表情。
“你自己死多孤獨,多拉兩個人陪你一起死,是不是還賺了。”
“嘿嘿嘿,你這小子哄我皮爺爺,我偏不上當。我跟警察說,是你讓我綁架那些女人,哈哈哈哈。”
“老大,我忍不了了,我一定把他揍服。”小弟正表著決心。
常威擺擺手,撓著下巴,不知道在問誰。
“你說,一個變態侮辱了女人,還把女人弄死埋屍,他怕什麼?”
“他剛才都說怎麼都是死,他應該不怕死。”
“不,不,他一定有最在乎的,他有孩子或者是親戚什麼的嗎?”
季慶一直偷偷豎著耳朵聽屋裡動靜,馬上跑進來稟告調查的情況。
“他有個寡婦女兒,帶個兒子住南城那片,他們父女兩個基本不來往。”
常威一拍巴掌,得意的大笑起來,拿過身後小弟端的茶壺,灌了一大口。
季慶疑惑不解,還是問出口:“花爺,你拿他女兒威脅,他也不會怕的,他對他女兒一點也不好,他那女兒還曾經跟彆人說,早晚要殺了他。”
最後補了一句,“難道他女兒說了謊?”
“季慶啊,你辦事就是這樣,丟三落四,這麼重要的情況怎麼不早點說,所以你還是個打雜的。”
常威沒有直接回答季慶的話,反而把他訓了一頓。
讓人把老皮貨挪到跟前,常威仔細看著老皮貨的臉,眼角有一道疤連帶眉毛都斷了,鼻梁挺拔。
用手擋住那道疤痕,忽視掉他臟兮兮的樣子,五官算是男人裡不錯的。
要了一條濕毛巾使勁蹭著老皮貨的臉,左右端詳了一番,兩隻手啪啪拍著他的臉。
“這容貌也是一個小美男子,怎麼可能是老皮貨,是不是啊?小皮貨。”
老皮貨眼神縮了一下,嘴角快速抿了幾下。
“不說話啊,小皮貨,南城的不是你女兒,是你妹妹對不對?嗯,人家隻知道老皮貨有個女兒,卻不知道老皮貨有個兒子,為什麼呢?”
常威對著院子裡問,“挖出來的是骨頭,還是屍體。”
“花爺,全是骨頭,老大一片了,這畜生弄死不少人。”
“純骨頭?”
“是啊,花爺,骨頭乾乾淨淨的。”
聽完季慶的話,小皮貨狂笑不已,“都是我殺的,是我殺的,是我,你殺了我!”
常威突然一掌把江長海打暈,對小皮貨道:“有些話,不適合他聽,免得我臨時計劃出岔子。”
“讓我猜一猜,從舊社會開始,老皮貨就負責綁票,如果是女人他就先糟蹋,也有家裡不肯掏錢贖人,他就自己留下,玩夠了就賣掉或者殺掉。”
“但是生物的繁衍啊,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嗯,你聽不懂,就是多壞的人都有可能會有後代,那麼多被他糟蹋的女人,其中就有兩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常威歎息了一口,為那些女人默哀。
“一個是你小皮貨,另一個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為什麼不是親兄妹?因為老皮貨這種人從來不把女人當人,他能殺了你的母親,也能殺了你妹妹的母親,所以不可能有一個女人,能活到給他生兩個孩子。”
“你這道疤應該就是老皮貨給你留的,可能是你小時候,也可能是你殺掉老皮貨的時候,被他反抗弄傷的。”
看到小皮貨目光躲閃,常威嘿嘿一笑,手指在大腿上快速敲著。
越分析越有感覺,看過的懸疑探案在腦子裡快速閃過。
“你主動殺的老皮貨,為什麼殺他呢?雖然他殺了你母親,但是你應該從小就是失去母親,是老皮貨養大的你,你恨不得他死掉,需要一個誘因,這個誘因。”
“是你那個妹妹,老皮貨某一天,獸性大發侮辱了你妹妹,於是,你殺了老皮貨,但是你妹妹還是懷了老皮貨的孩子,她生的兒子其實是你弟弟,或者是你的外甥。”
小皮貨撲過來抓著常威的衣服,激動的無法控製情緒。
“你放屁,放屁,我妹妹才沒有給老王八蛋生孩子,她清清白白。”
常威拍掉他的手,很嫌棄在小皮貨碰過的地方撲嚕幾下。
“你生什麼氣?你都不怕死,還怕我說幾句真話,真是的,這世間,精神的痛苦比**折磨,更讓人受不了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