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白知韞以算賬為由頭,給趙美延提供了時間。
一開門就被推回客廳的李承佑,沒有發現也沒有機會發現趙美延的異常。
但在被“教育”的過程中,眼尖的他發現了另一點異常。
“你肩膀上……白了。”
等白知韞過完嘴癮,李承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色,不是純白。
粉末,卻有一定吸附性。
彆人可能認不出來,可他李承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麼。
彆忘了,他是行政酒廊經理。
整個行政酒廊除了他這個經理之外,清一色全是年輕貌美的姑娘。
早班在崗位上現場化妝的場景,基本每天都會上演。
他要是再認不出這化妝品殘留的痕跡,他都對不起那群姑娘們。
不過,他認出來是他的事,承不承認就是白知韞的事了。
“蹭上的牆粉,出去給我看看電梯好了沒。”
白知韞邊搪塞著,邊把李承佑推到了門口。
李承佑懶得跟他現在叨叨,打開門直接走出了家。
電梯恢沒恢複這件事,他確實也有點好奇。
樓下保安室大叔剛才明明說過,大約兩個小時才會來電。
可現在……
“我想罵街,樓下大叔騙我。”
這就是結果。
他白白爬了十七,不對,三十四層樓。
到現在腿還有點抖呢!
“好的,再見。”
拍了拍他肩膀以表同情,白知韞轉身喊趙美延去了。
拚不拚床,上不上螺絲,現在已經一點兒都不重要了。
回家才是正事。
一路上,白知韞就像他說的那樣,隻字未提剛才斷電期間的事。
而白知韞沒有提,趙美延自然也不會傻傻地去提。
兩個人便都像是失憶了一般。
平時怎麼聊天,這一路上還怎麼聊天。
平時什麼狀態,這一路上還是什麼狀態。
隻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有些東西已經逐漸發生變化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送趙美延回了宿舍,白知韞一邊開著車,一邊努力不讓自己亂想。
可這件事,努力也控製不住呀。
越想他感覺自己心跳越快,越想感覺自己腦子越亂。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車已經停在公寓車庫裡了。
熄了火。
他倚靠在駕駛位的座椅上,腦海裡還在回放先前的那一靠。
他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辦法跟以前一樣,把心放得那麼四平八穩了。
又胡思亂想了半天,白知韞一看手機發現已經快要零點,這才鎖好車上了樓。
而剛一打開家門,他直接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李承佑。
“我先換身衣服。”
自己說過的話,白知韞自然不會忘。
他向來也不是賴賬的人,說坦白今晚就坦白。
等他換完衣服,從臥室回到客廳。
除了剛才就在的李承佑和湯圓,茶幾上還多了八罐啤酒。
“多了,放回去點兒。”
往沙發上一坐,白知韞先抬手推走四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