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身黑衣的少女跨入雲府大門,卻並未受到小廝守衛的阻撓。
少女目光直直望向雲鸞,笑道,“姐姐,我是否來遲了?”
望見步月時,雲鸞滿眼都是欣喜,隻是她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得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來了雲家,首先應該給雲家主行禮才是,這是哪裡來的土包子,竟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會?你爹娘沒教你嗎?”
雲鸞正欲發作,卻被步月伸手製止。
她先朝著雲熠城的方向行了一禮,“方才見到姐姐過於興奮,未先向雲伯伯見禮,還望雲伯伯勿怪。”
雲熠城忙擺手,“無妨,都是一家人,不在乎這些。”
步月笑了笑,轉而麵無表情的望向方才說話那人,抬手便施了個術法,將那人從座位上托了起來。
那人又驚又恐,雙手捂著脖頸的位置,不住的掙紮著,脖子以上,憋的通紅。
“你要慶幸今日是在雲家,在姐姐和雲伯伯的生辰宴上,否則我定叫你屍首異處!”
說完,將那人直直砸向地麵,也不顧他嗷嗷慘叫的模樣,徑直走向雲鸞。
“姐姐。”
在場眾人再次望向步月時,眼底皆是驚恐。
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竟能有這樣恐怖的實力,築基初期的修士在她手中,竟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這位雲家小姐身邊,怎麼都是些藏龍臥虎的人物?!
……
不一會,席麵已開,雲熠城趕忙招呼著眾人吃菜喝酒。
待進行到中途的時候,他望向在場眾人。
“今日,原本包了個戲班子,讓大家樂嗬樂嗬的,但看著這麼多年輕才俊在,免不了想一睹他們的風采,不知,可有人敢上台來守擂啊?”
雲鸞蹙起眉頭,滿臉尷尬的望著墨鈺的方向。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墨鈺不明所以,“怎麼了?”
“沒什麼。”雲鸞坐直身體,眼神堅定,“看來今日,這個守擂人非我莫屬了。”
她站起身,笑望著雲熠城,“爹,今日你我都是壽星,便由女兒這個壽星之一來當守擂人如何?”
自從入席之後,雲鸞都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裝鴕鳥,低調的幾乎要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眼下,少女嬌俏自信,意氣風發的模樣,倒是叫不少夫人公子們眼前一亮。
雲熠城似是沒想到雲鸞會站出來當守擂人。
可她今日是小壽星,她要守擂,自己也不好駁了她的麵子。
“便聽鸞兒的。”
雲鸞展顏一笑,將身上繁瑣的紗織外衫脫去,露出裡頭同色的修身長裙。
隨後,她又將自己的寬袖束緊,拔去頭上礙手礙腳的兩支步搖後,飛身上了擂台。
雲鸞一招手,手心出現了一株靈草。
“這株萬年份的聚靈草,便作為今日的彩頭,誰能贏了我,這株聚靈草便歸誰!”
此話一出,在場不少人沸騰了。
“雲小姐大氣!”
秦召往墨鈺的方向湊了湊,“原本雲家主應該有比武擇婿的意思,眼下小鸞兒一上,這個想法怕是要落空了。今日有她在,隻要你我不上,便無人能贏得了她。”
他說著,碰了碰墨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