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許最近在接任務的時候看到這些任務對象的靈魂次數逐漸變得多了起來。
這次的這片靈魂挺薄的,薄的就像是一片紙還十分的蒼白。
這次的任務對象毫無疑問又是一個男人。隻是這個任務對象的身體靈魂看上去有些過分弱了。
仿佛吹一口氣,這片虛弱的靈魂就要直接消散了似的。
這片虛弱的靈魂慢慢的開始說話。
“神仙,我雖自幼出身富貴可天生卻是個病秧子。由於身體病弱的原因我隻能整日待在後院之中。
困在那一方院子裡麵生活。明明還在喝奶的年紀,就開始喝了不少苦澀的湯藥。
這些年一直大病小病的熬著,你終於在二十歲的時候熬乾了身上所有的骨血。”
或許是早已經病入膏肓,又或許是那一輩子長久的生活在病痛之中。
即便是變成了一片虛弱的靈魂他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兩下。
“明明是困在牢籠裡麵的病殃殃的小鳥卻仍舊向往著外麵自由廣闊的天地。
因為常年久病的原因,我不能夠像其他的男子一樣去參加科舉,建功立業。
若不是我有一個疼愛我的母親,有一個富貴的家庭,恐怕我連二十歲都活不到。
我恨我這具孱弱的身體,恨自己的無力弱小。隻能夠讓母親一直牽掛著我。
還好母親生了不止我這一個孩子。我還有其他的兄弟。
若是身為大家主母的母親隻有我這麼一個孱弱的兒子。那麼母親在家的處境會十分的困難。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的身體能夠好起來母親也不至於這麼為我擔心了。
沐家是青州的世家。家族中曾經出現過好幾次的權臣。
目前家中也有一部分的人在朝堂當官。我還有一些旁支在做其他的經營。
我的兩個兄長也十分的出色,他們二人一個在朝中為官一個在青州這邊做官。
從小我的誌向就不在朝堂。由於常年生病的原因我唯一的樂趣隻能夠看這些書本還有各種遊記。
逐漸的我對外麵的世界生出了向往之情。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報答了父母之後能夠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看看山川海景,沙漠孤煙,哪怕是一輩子都走在路上那也比在那個小小的房間裡麵要好。”
這片靈魂忽而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東西似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又很是愧疚的開口說道
“神仙,我還虧欠了一個女子。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我那個妻子能夠好好的。
那位姑娘是在我快要死的那一年家人為我衝喜找來的商戶之女。
雖然我的這個妻子隻是一個商戶之女,但是她容貌秀美,才華橫溢。
是青州有名的才女,她賢惠溫柔。明明看著是如水一般的女子。可是骨子裡麵卻有著一份韌性。
她是個很好的姑娘,反而是我這個病秧子配不上這麼好的姑娘。
這是你在穿越到我的身體裡麵的時候還未和那位姑娘成婚,那就給這位姑娘準備一份賀禮。
若是已經成婚了的話那就好好待這位姑娘。”
那位姑娘可以是說他母親讓人給他衝喜準備的。母親為了他也是煞費苦心。
在找了許多大夫,用了不少的藥材之後他的病始終沒有好。在他實在是病的不行的時候母親才會去找那些迷信的法子。
可是怎麼說也是壞了人家姑娘的一生,他那個時候人都已經半死了。
自己死了之後,那位賢惠的妻子就成了一個寡婦。即便是還有著家族可以依靠一二。
那也不能保證母親在自己死後不會遷怒這個妻子。他在死之前還將自己的一筆私產留給了這個賢惠的妻子。
將來就算是她想要改嫁的話,他也是絕無怨言的。臨死之前他甚至還準備了一份放妻書。
他的死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已經油儘燈枯了。和這個妻子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病了這麼些年,在二十歲離開了人世。他沒想到還能夠來到這個神奇的空間。
還能夠讓神明幫助自己在重活一世,哪怕他隻是看到了那個自己一輩子自由自在的活過一次。
即便是隻能夠看到,那也是好的。
寧知許點了點頭,手指在空氣中按了一下,接下了那個任務。
根據任務對象的願望他搖到了一顆健體丹。
他還記得原身可是一個病秧子。如果不靠係統空間裡麵的健體丹,那麼這具破敗的身體又怎麼能夠好的起來呢。
如果想要遊覽世間,看遍這世間的風景。
那麼如果靠古代普通的這些馬車出行的確是不太方便的。而且古代的路況又不是很好。
要是能夠有一輛房車的話怎麼說都比硬邦邦的馬車要好的多。
他可不想靠著這鐵屁股遊覽各地的風景。
寧知許想了想,到時候或許還得做一個現代版的房車。至於身體上的毛病,那一顆丹藥就可以解決了。
世家嫡幼子,從小身體病弱。雖然天資卓越卻因為身體的問題沒辦法參加科舉。
在家裡母親是最疼她的那一個兩個兄長也時常關心他的身體。
至於父親對於他這個幼子算是不冷不熱,大家族中的家族還是更看重利益。
一個沒有辦法給他帶來任何價值的兒子。哪裡有其他的兒女重要。
所以從小到大他的父親也很少在他的院子裡麵看他。
或許是沒有培養那麼多的感情,他沒了的時候也不會傷心?
而他的母親在他的身上投入的成本就有些大了。以至於母親也不能夠接受他就這麼死去。
這位沐夫人十分疼愛這個幼子。在他的身上確實花費了不少的心血。
現在他的名字叫做沐東君,青州世家沐家的嫡幼子。沐家的這位夫人倒是一個好生養的。
一共生下了三子二女這些都是嫡出的。前麵那兩個兒子都是當官的,這個幼子從小就身體病弱。
另外兩個女兒都嫁給了進士,現在還跟著外放做官的女婿去了其他的地方。
家裡另外兩個兒子根本就不用她操心的。唯一讓這個夫人擔心的就是這個病弱的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