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世，當西方國家想控製某個國家時，有一種手段就是用低價向某個國家傾銷糧食。這種低價的糧食會導致那些國家的農民破產。
當那些國家的農民辛辛苦苦種了一年地，回頭一算，對比市場上的糧價，不僅沒賺到一分錢，還倒虧了幾千塊時，農民就不會再去種地了。
於是，良田變成了荊棘叢生的灌木林，糧食嚴重依賴於進口，一旦發生戰爭或進口受到製裁，後果就不堪設想。
這就是無農不穩。
而在明末這個時代，糧食本來就出產有限，又被晉商大量走私給了建奴。漢人同族異子相食，餓殍遍野；建奴身強體壯，入關搶劫，搶了金銀再跟晉商換糧。
從某種程度上說。
那時候，建奴簡直就是給那些晉商打工的。
一直等到建奴入關之後，建奴才完成了……從“打工仔”到“老板”的逆襲。
娘希匹！
你說這些唯利是圖的晉商，該不該殺？
娘希匹！
你說他們的手段，與西方的某個“上帝的天選之民”，何其相似？
世間萬物，皆是因果相循。
資本逐利，亦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
之前，王昊的地盤離山西相隔幾千裡。中間要麼隔著明朝的地盤，要麼隔著建奴的地盤。
數次想拿晉商開刀。
奈何鞭不夠長……鞭長莫及。
不過，現在占據了錦州之後，便可進入蒙古了，而通過蒙古則可以進入山西。
想到這裡，王昊便轉頭問唐漢道：“那些山西的商人，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對於晉商，王昊早就跟唐漢打過招呼了。
見王昊問起，唐漢便抱拳行了一禮道：“當李自成的軍隊進攻山西之時，那些晉商的家主們，大部分都跑去了蒙古避難。
後來，在李自成任命了焦培堯為山西巡撫，黨守素為山西總兵。那些晉商私下裡送了大量錢財給焦培堯和黨守素，得到焦培堯和黨守素的善待，現在又大部分回到了山西。
為了與焦培堯和黨守素搞好關係。範永鬥和王登庫兩人，還將自己的女兒分彆嫁給了焦培堯和黨守素。
如今，焦培堯和黨守素兩人，因為有範永鬥和王登庫這樣的嶽父而富甲一方；而範永鬥和王登軍則因為有焦培堯和黨守素這樣的女婿而橫行無忌。
除此之外，其它幾家大晉商，也與焦培堯和黨守素手下的官員和大將們紛紛聯姻，他們又重新建立起了更加牢固的官商互利架構。”
看到沒有，這就是晉商的手段！
同時也可以看出，大順朝的官員，比大明朝的官員，更沒有下限。一丘之貉，他們信奉的是……有錢不賺是王八，有權不用王八蛋。
王昊想了一下，又問道：“可曾查出……他們的金銀藏在何處？”
“未曾。”
唐漢道：“那些晉商，一個個都精明得跟鬼似的，而且都是隻重用自己家族的人。咱們的玄狼司很難滲透進去，就算有幾人滲透進去了，也隻是在外圍乾些跑腿的活，難以接觸到他們真正的機密。”
這是自然，能夠史上留名的晉商。
絕不會將主要的財富放在自家的宅院裡，也不會放在祠堂的地下室裡。
那些以為抄了他們的家就可以弄到幾千萬兩銀子的想法，是非常可笑的。
“看來，還得再想想辦法。”
王昊轉頭看向宋獻策，對宋獻策道：“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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