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畫麵裡看到的可疑人員信息,和跟他之前的衝突,跟嶽山這麼一說,嶽山一拍大腿,道“長京七少?可是……”
長京七少的名號,我第一次是聽室友楊雲說的,可他說的還沒前幾天嶽山介紹給我的情況具體。
據嶽山說,那七個紈絝子弟私下結義為兄弟,在長京囂張跋扈多年,為惡之事,實在罄竹難書。嶽山前幾天請求我協助辦理的案子,自然就是如何將這長京七少一網打儘了。
“可是,可是就算那高立與徐衛因衝突在先,那也不至於就要將徐衛置於死地啊?再說了,就算他高立心眼再小,就算他要對徐衛下死手,可是為什麼沒有立即報複,而是等了這許多天,然後最關鍵的是。”
嶽山手托下巴,苦思良久,喃喃脫口道“就算那高立要將你置於死地,你剛才也說了,根據畫麵裡的內容,他並不知道我家的位置啊?”
我一拍大腿,終於想明白了一些,忙說道“高立不清楚,難道小陳還不清楚嗎?”
“這……”直到此刻,嶽山才不得不開始懷疑起了小陳。
“高立、長京七少、小陳。”我反複念叨著這三者的名字,雖然暫時想通了一小部分,但這三者之間除了高立和長京七少關係密切,可這長京七少,又與那小陳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我將心中疑問跟嶽山一說,他也是喃喃半晌,仍舊不得其所。
過了良久,我想起嶽山剛才說長京七少裡,有一位成員好像姓秦,從腦海中一陣翻找,終於將這個秦姓成員,跟秦向庸聯係了起來。
想到這裡,我又讓嶽山將長京七少的事情,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我做出一個大膽的假設,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秦輝,跟秦向庸有什麼關係?”
“秦向庸?”
“是的!”
嶽山搖了搖頭“c國人口十來億,姓一個姓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啊。”
說到這裡,我便不得不將那次國之行,告知了嶽山。
嶽山一聽,想起我跟政安局的關係,也沒對我隱瞞行程的真實目的怎麼責怪,但是說到秦向庸,在我被劫到古堡之前突然失蹤,也想明白了大概。
他說道“這麼說的話,那次國之行,本來就是那秦向庸想讓你死,可是沒想到你能安然回國。”
“我知道他的目的。”
嶽山愣了愣神,急道“你明知道危險還敢貿然前往?”
我歎了口氣,將張九傳的事情春秋筆法一般跟他說了,嶽山搖搖頭說道“哎,你呀,成也心善,敗也心善。就不能自私點?你不去的話,你自己有政安局這道護身符,你肯定沒事,你管那老頭呢?”
我心說那張九傳可說得上是我師傅,對我能有如今這變化,可說是助益良多,我怎麼能做那種事呢?但麵上卻慚愧地回道“嶽哥教訓的是,我,嘿嘿,下不為例。”
“你呀?”嶽山恨恨地指了指了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我想著趕緊轉過話題,這要是再說下去,我那老師傅非得暴露不可,於是說道“先不說這個,嶽哥,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嶽山明顯對我的莽撞,還有些生氣。
“人家已經殺上門來了,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嶽山一聽我這語氣,才恍然道“我都被你氣糊塗了。”然後點上根煙,沒好氣地笑了幾聲,續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這嶽山的語氣,有點怪怪的呢?
隻聽嶽山道“本來我還愁思,那幫家夥每次犯事,都基本不會留下任何證據,這下倒好了。”他說著將煙頭狠狠撚滅在煙灰缸裡,揚了揚下巴看著我,接著說道“本來隻想讓你協助,看來這回,說不得得讓你受些罪了。”
第二天回到學校後,我還想著梅瀟這好幾天沒我的消息,指不定鬨成什麼樣呢。沒想到當我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卻對我這幾天的失蹤,隻是淡淡說道“彆太累,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卻並沒有多少責怪。這倒讓我有些不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