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很簡單,破壞輕月跟那家夥的好事,這樣一來,自己就能獨享陳輕月了。
“她的算盤倒打得挺響。”
點完菜百無聊賴,一瞥眼間,剛好看到白詩語那不屑的眼神掃過,於是自然地就對她用起了讀心術。
這一用之下,果然叫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嗬嗬,說不得,隻好將你倆一起收入帳下了。”我心裡嘿嘿想著沒事,卻在此時,包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還挺快哈。”我站起身來,對陳輕月說道。
門一開,卻不是服務員,而是一形貌猥瑣、但穿著講究、胳膊上還有些紋身的紅毛青年。
那青年沒理我,徑直朝裡走著。
一時沒分清楚情況,我也就沒有攔他。
眼看這紅毛青年直愣愣走向白詩語,我心中好笑“原來這位姐姐喜歡這一款那?”
陳輕月看到來人時,下意識向後挪了挪椅子,我緊跟著那紅毛,護在了陳輕月身邊。
我跟陳輕月兩人對視一眼,又彼此搖頭,均想不知道白詩語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人的。
卻在此時,隻見那紅毛青年左手撐在白詩語邊上的桌子上,哼了一聲,說道“怎麼樣啊白小姐,我們老大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白詩語那會兒還在吃吃笑著自己的好主意,卻沒想到此時這紅毛青年、卻對自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一時愣在了原地。
待那紅毛青年再次將剛才的話,差不多原封不動地又重複一遍後,她這才想起,當時的事情。
於是,就跟我和陳輕月講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原來,那是前不久的一天晚上。
那一天本來她跟陳輕月兩人一起逛街,可後來陳輕月臨時有事,早早離開了,就剩白詩語一人獨自回家。
當時兩個人是步行出門的,想著反正商場離家近,就沒有開車。
可後來白詩語準備回家時,又碰上了自己初中時,一位極其要好的女同學,當時兩個人聊的一時興起,早聽說商場不遠處有什麼好玩的,於是,她就跟那同學在那邊又逛了逛。
從那邊巷子出來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白詩語一邊想著當天跟陳輕月逛街時,自己有意無意的跟陳輕月的身體接觸,一邊想著剛才好玩的事情,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處燈光昏暗的巷口。
她剛接近那道巷子,突然間,從黑暗裡就衝出了三名猥瑣青年,將白詩語圍了在中間。
至於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白詩語害怕了。
她下意識地大喊一聲“你們要乾什麼!”
她大聲喊,是為了引起不遠處路人的注意。怎奈附近剛好一處工地轟隆隆地正在施工,哪怕那些近在眼前的路人,也聽不到她的呼叫。
她絕望了。
她看著漸漸逼近自己的三名青年,絕望了。
就在那領頭的青年的鹹豬手將將摸向白詩語時,驀地裡,隻聽一聲大喝,不知從而又衝過來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
上菜的服務員知道眼前的紅毛,不是好惹的主兒,因此,哪怕等他把飯菜上完後,依舊不敢吭聲。
我在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熱鬨,對於陳輕月的眼神求助,卻絲毫不加理會。
烈馬需要強硬手段,才能使其降服,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至於在陳輕月麵前暴露我的劣性,我倒不是那麼在乎。
畢竟,又不是我上趕著要求著,去做她陳家的上門女婿的。
因此,我饒有興致地聽著那白詩語,繼續講述著有關自己,如何跟紅毛青年他老大認識的過程。
她說這個,隻是想對紅毛青年強調清楚,自己已經報答過他老大,請他吃過三頓飯、還送了他禮物了。
紅毛青年心想“你覺得人情是那麼好還的嗎?”嘴上說道“我們老大說了,當初他為了你,可是受了重傷,在醫院裡躺了整整一周啊,你就這麼薄情嗎?”
聽到這裡,我驀地冷笑一聲,心道“這麼拙劣、自導自演的‘英雄救美’的伎倆,誰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