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由於在家裡;也可能由於廚房的煙火聲,我,都沒有注意梅瀟是什麼時候開門的;甚至把跟蕭雨兮的這份簡單溫暖,差點當成平凡歲月——以為日子不過如此,這才沉浸其中。
梅瀟開門看到這一幕後,我跟蕭雨兮倆人的嘴唇,還因為發呆還黏了一小會兒。
直到。
直到“啊……”一聲長長地尖叫從梅瀟嘴裡發出。
四瓣緊貼的嘴唇,這才茫然無措地分了開來。
三個人,二vs一,兩兩目光相對,場麵一度極其尷尬。
要不說還得是蕭雨兮呢?
當梅瀟那聲尖叫發出不久,蕭雨兮退後兩步,神色陡轉,展顏一笑,問梅瀟道“回來了?”
梅瀟盛怒以極,重重地哼了一聲,並不理會蕭雨兮的招呼,將身上包包往沙發上一扔,徑直就要出門而去。
我則默默地操持著炒鍋裡的醋溜白菜,除了炒菜的滋滋之聲,再也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蕭雨兮看梅瀟不理自己,微笑著走向梅瀟,三兩步趕上前去,不著痕跡地站在梅瀟身前,伸出手,將梅瀟攔了下來,說道“瀟瀟,我知道,剛才那一幕,你肯定誤會了,我現在不想說這個,我現在想跟你聊點彆的事情。”
梅瀟甩過身子,側向一邊,仍舊拉長著臉,不發一言。
隻見蕭雨兮仍舊神色平穩,她退開兩步,輕嗬一聲,道,“我想跟你聊的是,關於徐衛的大事……”蕭雨兮頓了一頓,續道“性命攸關的大事。”
一聽說是關於徐衛性命攸關的大事,梅瀟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尋思“性命攸關?我男人有什麼性命攸關的大事,我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說法。”
鼻子裡輕哼一聲,快速又模糊地小聲說道“他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當蕭雨兮說什麼性命攸關時,我剛好關掉大火,準備出鍋這道醋溜白菜。聽她說到這裡,我兩眼震震,豎起了耳朵,一時間,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倒想聽聽這個蕭雨兮,要怎麼說服梅瀟,解除誤會。
第一次在小樹林,我走後,也不知道人家兩個是怎麼冰釋前嫌的,主要是不知道蕭雨兮是使了什麼手段去說服的梅瀟;第二次是那次好玩的“比試”,雖然當時我也在場,可畢竟,吃完飯後,蕭雨兮又是怎麼哄得梅瀟,忘掉了我跟蕭雨兮的誤會。
再有就是上次,上次我差點說漏嘴時,蕭雨兮的及時解圍。
我一直都好奇,蕭雨兮這丫頭到底有什麼魔力。
所以,麵對這次“親眼所見”的誤會,我倒真想瞧個究竟。
將幾個菜炒好,端到餐桌上後,我學著蕭雨兮轉移話題,扭頭詢問兩位道“兩位美眉,要不咱,邊說邊吃?”
蕭雨兮笑了笑,一邊說著“還沒嘗過徐衛的手藝呢”,一邊朝餐桌這邊走過來。
她走的很慢,側身餘光雖仍舊觀察著梅瀟的表情變化,但嘴上卻接著說道“徐衛以前,經常給你做飯吃吧?”
梅瀟抽了抽鼻子,尋思“這家夥會做飯我是知道的,隻是一直以來,還真沒機會嘗過……啊呦,不行,我不能讓蕭雨兮做第一個嘗徐衛廚藝的女人……”
梅瀟那奇怪的想法一出,蹬蹬蹬幾步,搶在蕭雨兮之前,來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夾起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道醋溜白菜,快速地放到嘴裡,一邊咀嚼,一邊默默點著頭,脫口道“唔……這家夥做的菜,竟然比我媽媽還好吃幾分?”說著話,心裡不覺有些美滋滋的,臉上顯出一絲絲得意之色,瞧了蕭雨兮一眼,拉過凳子,便即坐了下來。
隻見蕭雨兮笑著抓起梅瀟拿筷子的右手,說道“手都沒洗。”說著將梅瀟拉向衛生間。
這場麵倒像極了三口之家一樣——倒顯得梅瀟有些像那淘氣的孩童一般。
帶梅瀟洗完手回來,蕭雨兮見剛才那虛晃一招,果然激得梅瀟主人翁精神頓起,於是心裡又穩了幾分。
她夾了幾口菜,說道“嗯,確實不錯,說實話,我在雨晴姐家裡吃過的、那所謂c國最牛廚師燒的菜,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