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無奈徐衛一直在忙,也沒有機會跟徐衛說這些。隻好默默關注,並且等待著徐衛的進一步指示。
最近許重又回家有事。
據我推測,那個餘非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大,想來也是趁著許重不在,這才如此肆無忌憚。
潘登看我沒有說話,跟著又更加形象地,將他自己的推測,跟我再次過了一遍。
我越聽臉色越難看。
直聽到最後時,右手拳頭已經握得骨頭嘎巴作響了。
彆說又緊張起來的潘登了,就連張玉娟、梅湘兩個人,也是頭一次見我這樣。
三個人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突然間,隻聽“砰”地一聲,我一把將辦公桌上水杯摔碎在地。
我身子起伏著,恨恨道“潘登這更形象的一說,就連我著個外行都看出來了端倪……他媽的!”
張、梅、潘三人噤若寒蟬。
我又重重地一拍桌子,說道“這麼說的話,我要是再不采取行動,我的人辛苦半天,眼看著就要給彆人做嫁衣了?”
張玉娟畢竟跟我有肌膚之親,關係匪淺,她走過去打掃好碎在一地的杯子和水,邊說道“你先彆生氣。看看這位潘先生有什麼辦法。”說著看向潘登,示以肯定的眼神。
潘登深呼吸幾下,緩緩道“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隻是……”他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角,續道“就是這個辦法,可能會讓瀟天下,大傷元氣。”
“怎麼說?”我忙問道。
雖然這瀟天下,不是我的重點,我也看得極淡,但畢竟裡麵有張玉娟和徐澈、還有高叔叔的心血在裡麵,再說了,雖然我現在的私人資金,多得我已經對錢沒有概念了,但畢竟明麵上如果有個合法企業在那兒立著,哪怕不賺錢,說出去也好聽。
不然,隨便一個人問你,怎麼開這麼好的車住這麼好的房子呀,你怎麼回答?
人,畢竟不是一個人在生活。
是生活在社會裡的。
生活在社會裡,就不得不考慮這些人情世故。
隻聽潘登接著說道“現在從財務上著手,已經來不及了,隻好另辟蹊徑。”
“嗯,你繼續說。”我感到自己情緒有些不好,儘量壓低著聲音。
潘登道“既然集團的主要幾個盈利分公司,都已經被餘非安插了自己人,我們現在要是正麵硬剛,雖然可以重新奪回對分公司的控製權,但難免殃及池魚,受損的,是下麵辛苦打工的。要想扭轉局勢,將餘非的勢力掃除出集團,隻有溫水煮青蛙。我們可以這樣……”
儘管潘登已經說的很簡單了,但我仍是聽不清白。
我看看張玉娟若有所思地,一會兒點著頭,一會兒又搖搖頭;梅湘呢,全程都緊鎖眉頭,不發一言,也未見她有什麼表情。
“難道,我那個計劃,要泡湯了?”
我本來的計劃是,利用餘非的貪婪,引出他背後的人物。
可現在看來,背後人物沒釣出來,自己的瀟天下反而要先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