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司機師傅實在頂不住車裡其他人的壓力,將車門打開了。
既然車門開了,剛才的冒險行為也就用不上了。
幾乎在一瞬之間,粗豪男、平頭男以及其他同夥,同時衝向車外。
緊隨其後的,任雨煙也奔了出去。
我拉著張玉也快速下了車。
“那小警察估計抓不到人了,”我望著附近人頭攢動的人群,兀自說道,“那夥人儘跳人多的地方跑,所以……”
“你要幫她?”
說實話,張玉真有點不想叫徐衛去。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本就是我的做人原則之一嘛。”
我讓張玉呆在邊上一家咖啡館等我,接著就直接利用透視(就在那會兒觀察那夥人在車上的表演時,我發現透視可以用了)朝著一條小路奔了過去。
…………
大約“等”了十來分鐘後,那夥人果然“如期而至”。
“喂,讓開,給老子讓開!”
剛才公交車上那夥偷盜團夥,咋咋呼呼地衝堵在前麵、僅容一人通過的路口那人影喊道。
“不讓!”
我說的很搞笑,路燈下的表情卻很認真。
“他媽的,找死!”
平頭男看上去是很是急躁——這說明,剛才那小女警竟然追上來了?
倒是小看她了。
就在那夥人一擁而上、準備挪開我這堵牆時,我懶洋洋地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根、不知道哪個不文明人扔下的串串簽子,迅速起身,簽簽見血,在這夥人每個人臉上滑過一道深深的口子,觸目驚心。
這幫垃圾,“謀生”隻為錢財,看上去咋咋呼呼,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
見血後,各個嘰哩哇啦說著各地方言,蹲在原地捂著血臉,鬼哭狼嚎地。
“彆你媽叫了!”我聽得煩躁,又撿起地上半張廢紙,“啪啪啪啪~”幾下,狠狠甩在平頭男一夥各人嘴上。
“呼~,世界總算安靜了不少。”
我靠在貼滿“富婆重金求子”廣告的電線杆上,足足抽了兩根煙後,剛才公交上那小女警,這才呼呼呼哧趕了過來。
遠遠地,任雨煙看到了巷子儘頭的路燈之下,那些躺在地上的偷盜團夥。
她奇怪這夥人隻是扭動著身子,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向前走了幾步,再看看那路燈下的少年,隻見他手中那、對著電線杆上的廣告指指戳戳的小木條上,不斷往下滴著血跡,順著血跡,隱約能看到地上半張被鮮血染紅的廢紙。
任雨煙當下就明白了過來。
“呼~呼~謝,謝,謝你。”
走近後,她彎腰緩了一緩,衝路燈下那少年說著感謝。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扔掉手中簽子,這便準備離開巷子。
從那女警身邊走過時,隻隨便說了句,“為防意外,你同事來了後我再離開,免得這幫人再狗急跳牆。”
說著話,人卻遠遠地站在距離小女警十步之外。
五分鐘後,那女警那些同事趕到了現場。
“拜拜,我得陪我的寶貝玉姐姐去了。”
“等一下,”任雨煙跟同事們吩咐完後,朝徐衛追了上去,“你不能走!”
“奶奶的腿,這女警姐姐到底要乾嘛?”
我邁開大長腿,繼續朝前走著,沒有回答她。
誰知那女警卻不依不饒。
她小跑幾步,攔在我身前,說道“你是當事人之一,你得跟我回去做一些筆錄,同時也算是給我做個見證,畢竟現在這局麵,我回去一個人說不清楚的,當然了,我也會跟上頭申請給你發放一些獎金。”
我回道“獎金就不用了,隻是。”
頓了頓,續道“能不能不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