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將水越攪越渾。
那任雨煙看上去確實更迷糊了“什麼我跟閆闊,我跟閆闊根本就沒什麼啊!”
“是嗎?”
我假裝想甩開實際上卻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假裝想聽她解釋“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小區這兒?難道不是因為想教訓我叫我離開你?”
“我……”
任雨煙急得都快哭了。
她抽了抽鼻子,嘴唇也上下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應該跟你提前說閆闊的事情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得嘞,魚兒這是聞到了誘餌的香味了!”
我又添一把火“原諒,你就說說,就打算讓我原諒你?”
“那不然……不然……”
她想起那會兒去她家之前,徐衛說的什麼“要想讓老人看不出破綻,必須得有真實經曆才行”這話,又想到自己對徐衛那天傍晚的縈繞心間的英武形象,俏臉一紅。
忽然,她踮起腳尖,驀地裡就吻上了徐衛的唇。
“唔……”
我也沒想到這製服姐姐這麼主動,這是咬死了魚鉤不鬆口了啊!
一陣熟悉與生澀的熱吻過後,我放開任雨煙,很認真地問“我有女朋友,而且不止一個,你能接受?”
好家夥,先斬後奏這是?
任雨煙那天知道與徐衛一起的女人,倆人關係匪淺,她當時就以為是男女朋友關係,而且事後,她還專門調查了徐衛,知道徐衛女人眾多。
此刻的她,已經將自己“交給”徐衛了,卻聽他再次說起這事兒,不免,不免覺得自己似乎上當了。
很快她內心裡一個聲音又勸阻了打算退縮的她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將錯就錯!
是啊,內心裡還算比較傳統的任雨煙,覺得與哪個男人親了嘴,那就是傾心相許了。
“喂,”倆人都快走到單元那兒了,我看任雨煙猶豫不決的,進一步逼問,“你要覺得實在荒謬,大可以去選擇哪個閆鵬,我看他確實挺適合當那個擋箭牌——既能擋住你爸爸,又不會有什麼感情,舔狗嘛,你說要他往東,他敢往西嗎?”
這時候,她又因為內心裡突然生出的、無限歡喜的愉悅之感,而輕易說服了自己。
她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反正親已經親了,至於其他女人……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她們不排斥我就行了,主要是……
主要是頂過爸爸那一關就好,至於我愛不愛他,我,我也說不清楚。
反正,那個閆闊,我早知道他是紈絝子弟,哪怕便宜眼前的徐衛,也沒他閆闊什麼事!”
“這倒也是……”任雨煙下意識回答著自己的心聲。
“也是什麼?”我以為自己逼得有些緊了呢。
任雨煙意識到自己的本來是對自己內心聲音的回答,恰好有違背徐衛的意思,趕緊擺手解釋“我是說,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了;
反正,我沒跟你說閆闊的事情,是我有錯在先,至於什麼擋箭牌,雖然我確實帶你去見我父親一開始是有那些因素在,但我覺得你這人還蠻好的……”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甚至不把耳朵貼在她嘴巴上,都要聽不見了。
嗯,我就是將耳朵貼在她嘴唇上聽到的完整的話。
我內心竊喜,麵上這會兒其實都快繃不住了,恰好,電梯來了。
“你想好了,你是成年人,進了這個屋子,意味著什麼你是清楚的,這也就是說,你能接受我有眾多女朋友的事實,考慮好了嗎?”進了電梯後,我狡黠一笑,問她。
“罷了,算我認命,要說我這麼做是錯的,那就隻能怪那個煩人鬼閆闊,還有我那逼我結婚的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