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顯然不是現在該考慮的問題,離開亶爰山後,我們下一站就是基山。
安曉怡有說
“又東三百裡曰基山。其陽多玉,其陰多怪木。有獸焉,其狀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訑,佩之不畏。有鳥焉,其狀如雞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食之無臥。”
古文的原意是說基山上有兩種鳥獸,獸叫猼訑,長得像羊,九個尾巴,四隻耳朵,眼睛長在背上。鳥長得像雞,三頭六目,叫作尚鳥。
不過這也是古文的記載,而今幾千年過去,其它山麵貌都已改變,這基山不知又成了怎樣模樣?
和亶爰山東邊不同,那邊還是一片平原地界,而過了山這邊的土地,逐漸就能看到遠處隱現的山頭,看來馬上就要進入山區了。
“有這麼快就到基山了嗎?”
我奇怪的隨口問道,因為相距三百裡的距離,即使是惠舍的馬車沒有一個多時辰也是難以到的,而現在離開亶爰山大概也就隻有半個時辰左右。
惠舍也是神情疑惑,他對我答說“小生從沒來過這邊,所以不知。”
我又問就住在本土的跳跳和桃桃,它們也搖頭說不知。
“我們的年齡在同伴中算是小的,平常我們的活動範圍也就方圓五十裡。像這麼遠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啊!”它們說。
不知就不知吧,我想,大概這邊的地形就是這樣,就像招搖山係一般,範圍是很大的。
這些山頭也會是基山的旁係分支,不過自從堂庭山後,也鮮見有大範圍的山係了。
不過安曉怡盯著那漸近的山頭納悶的說“基山這座山不比之後的青丘山,幾乎沒有名氣。應該不是範圍這麼大的山係。”
“到了看看就曉得了,就算不是山係的支脈,也許是些不出名的小山。”
這時大個子說道,他說的也是有理。在這山海的世界裡,不是山就是海,能被記載下的都是較大的山係。
可能也有不少小的山脈沒被記錄的,並不被我們熟知。
馬車繼續行進著,不覺已經進入了那座山間,隻見那其實分彆是兩座山頭,一直向東延伸,中間是條不寬的土路,剛好夠馬車通行。
我從車窗向外看去,觀看這山都不是很陡很高的山巒,相反還是很低矮的土山。我心說這裡果然隻是些很普通的山,因此心情放鬆了下來。
而這時惠舍卻向我說道“報主人,前方有人擋住了路!”
我聽到嚇了一跳,以為遇到什麼劫道的,或是妖怪,忙問是什麼人,怎樣擋道?
惠舍回答“是一個老嫗,好像是腿受傷了。”
有個人受傷攔住了去路,無論怎樣我們都得下來看看。下車前我有點不放心,就詢問惠舍有無感覺到妖氣。
“小生沒有感覺到,她就是個普通的老太婆。”惠舍回答說。
既然惠舍沒感到附近有妖氣,我緊繃的心放鬆一些,就從車上下來。
眼見前麵不遠橫躺在地一個老嫗,身穿破舊的灰色棉襖,頭紮花巾,露著花白頭發。她滿臉都是褶子,充滿了勞動歲月的滄桑。
這怎看都是一個普通的農村老太太,我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看到她的一條腿伸直著,整個身體卻是蜷曲的。伸直的那條腿,小腿部分鮮血流了一地,一塊碩大的石塊就在旁邊。
老嫗痛苦的呻吟著,她的手不住的到處亂抓,一隻竹籃翻到一邊去,幾個沾滿土的饃饃滾的到處都是。
“天呐!好可憐啊!”
安曉怡見此情景,心生憐憫,還未等我反應,她就走過去關心的問那老嫗“老婆婆,你這是怎麼了?”
那老嫗本還在呻吟,雙手不住亂抓,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睜開她那微眯的眼睛,努力看清安曉怡,麵露欣喜的叫道“姑娘,求你救救老身。
老身的兒子在田裡乾活,老身這是要去給兒子送飯。路遇此地,不料山上落石下來,正好砸中老身的腿。請快救救我。”
安曉怡看到這老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懇求般的眼神望向我,我眼見清楚安曉怡是想管這個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