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李燃說“你也讓我躺著享受享受。”李燃大大方方的把衣服脫下來甩到地上,一副任由程望海處置大義凜然的樣子。
程望海看著李燃的身體,他還記得他是蘇以蕭在滄山遊泳館洗澡的時候,那時候他身上有幾處小小的傷疤,而現在他身上的傷疤多了很多。他摸著他的腹部的幾處泛紅的刀疤,看著他胳膊上的子彈傷,程望海心裡隱隱作痛。
之前李燃每次夜裡都猴急的和他親熱,他都沒看清他的身體。現在清晨陽光正射進室內,他身上的傷昭然若揭。一處處、一塊塊,程望海想,這些年李燃都是怎麼過來的
程望海摸著李燃肩膀青紫的牙印,這是前天晚上程望海在他身上留下的,程望海有些後悔,怎麼又給他添了新傷。
“還疼嗎?”程望海摸著他的肩膀問。
“哎呦”李燃突然大聲叫道,然後用力把程望海拽倒在床上壓在他身上,說“心疼我你可是要不了賬!”
程望海雙手手腕被李燃一隻手攥著舉過頭頂。
程望海說“騙人是狗。”
“那我們也是狗咬狗”李燃瞥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低頭親吻著程望海的耳垂,說“今天你換個地方咬,寶貝。”
門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程望海推開李燃跳下床,拉起被子蓋住李燃。
李燃壞壞的笑著說“做都做了,還怕被人看見。”
程望海擰開門。
韓蔚風衝他笑笑,說“家屬,出院簽字。”
程望海走到韓蔚風辦公室,他才看見自己的襯衣係錯了扣子,急忙調整。
韓蔚風低聲靠近程望海說“患者需要多休息,你節製一下。我們剛做完手術2個多月,同房太早腦血管受不了。”
程望海突然老臉一紅,感覺全身發燙。他拿著筆在病曆的監護人旁邊寫上自己的名字。
韓蔚風接著說“我不是窺探你隱私”他神情嚴肅的說“他近期不能總做這些事,影響他恢複。”
“我”程望海覺得自己喉嚨發堵“沒讓他在下邊”
“上邊多了也不行他也不能吃那方麵的藥。”
“他沒吃藥。”
“沒吃?沒吃你們天天搞這麼久?”韓蔚風嘴上拉起一個邪邪的微笑“再等等,三個月後再說。”
程望海的臉越來越燙,他真想找個牆縫鑽進去。
他滿臉通紅的朝一樓取藥大廳走去,正撞上邢媛。她提著一包水果,手上抱著一個塑料袋。
邢媛說“住院費科裡全給報銷,我剛給結好了。這藥我也取好了,你拿著。”邢媛把東西塞到程望海手裡,說“這段時間多虧你在這照顧他,他現在是個高危人物。遵囑服藥,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就不上去看他了。”
程望海說“謝謝”
邢媛衝程望海笑笑,說“你好好保護他。”
程望海點點頭,邢媛消失在取藥大廳的人群中。
程望海拿著出院帶藥,扶著李燃坐進他的車裡。
“現在去哪?”李燃問。
“金局長給我們申請了新員工宿舍,在警局後麵的家屬樓,很安全。”
“我們?”李燃問。
“拜您所賜。我妻子跟我離婚,我家老房子也被燒毀。現在我跟您一樣黃金單身漢,不住宿舍住哪?”
李燃色眯眯的看著程望海,程望海把李燃放在他腿上的手拍開“你可彆想!節製點!”
“你真願意和我同居?”
“我都說了,單位安排的單身宿舍。我一個屋,你一個屋,我們共用客廳、廚房、廁所。就這樣。”
“那和我們在天空燈塔不是一樣?”李燃說“你睡我屋,我睡你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