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海衝著屋裡喊“老莊。”
老莊和迪恩緊跟走進浴室,程望海拿起毛巾,說“毛巾的背麵刺繡是千字。”
高飛從他們身後走進來,他瞪大雙眼,胸口上下起伏,說“顧千秋。”
翻譯對著迪恩警官翻譯程望海的話,翻譯說“迪恩警官說,這是原來酒店的商標圖案。”
“這中間是一個中文”老莊說“千字”高飛說“千萬的千。顧千秋的千。”
翻譯說著迪恩警官的話“這酒店確實是顧千秋家開的。原來顧家的酒店在海市有一千家。顧家軍的黑色產業已經完全取締,現在酒店隻剩下十家。這家是最大的。名字原來就叫千秋酒店,現在名字改了,屋內東西還沒變。”
“還是沒死透”高飛說。
“犯罪分子怎麼進來的?”程望海凝視著廁所的小窗。
“所有門窗都完好,沒有強行打開的痕跡,推測是熟人作案。”迪恩警官說。
“沒有監控?”程望海問。
“顧家酒店都沒有監控”迪恩警官說“保護客人隱私。”
“我看是方便犯罪”高飛哼了一聲。
“現場沒有任何指紋”迪恩拉開廁所浴簾,浴簾下端突然出現有半個帶血的鞋印,說“這是犯罪分子唯一遺留的鞋印。鑒定專家來看過這個鞋印。他推測是個男性,三十歲左右,體重一百三四十斤。”
“會不會是情殺?”老莊問。
“不確定。邢媛身體沒有被侵犯的痕跡。凶手很奇怪,她的臉一點傷都沒有。”迪恩警官說“他們從門口一直打鬥到客廳,在沙發那邢媛的肝臟被打破裂,血噴濺出來。”
“作案凶器找到了嗎?”老莊問。
“法醫鑒定,是徒手搏鬥。”
高飛皺了一下眉頭,說“邢媛過去也是警察,身手一般的男性打不過。”
“誰會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狠手?”老莊問。
“是她活該。吃裡扒外的東西。”高飛說。
“她身上少東西嗎?”程望海問“我是說少一塊肉或者器官?”
迪恩警官搖頭說“她的身體除了打擊傷外沒有殘缺。法醫檢測她的創傷不致死。”
“抓重點說!”高飛衝著翻譯說“讓這位迪恩警官說重點!”
“她是溺水死亡”迪恩警官說“法醫推測她是被殺人犯打暈扔進浴缸活活淹死。同時,法醫在她體內也查到高濃度的忘川三代,但不至死。”
“忘川三代?”高飛“呸”了一聲。
老莊若有所思道“怪不得她叛變,原來是被這藥控製。”
老莊對迪恩警官說“您繼續說!”
“淹死以後,殺人犯給她洗澡換上新衣服梳頭打扮,她的指甲被修剪清洗的很乾淨,凶手把她擺正放在浴缸裡,甚至給她抹了口紅。”迪恩警官說。
“抹口紅?”高飛搓搓手“真是夠變態。”
老莊神色嚴肅的說“要殺她,又讓她體麵的走。在這裡殺她無需標記。她就在標記之內,在顧千秋的“千”字之內。”
高飛說“你懷疑是顧千秋斷尾?”
“有可能”老莊說“我們抓住了管晰,可能被顧千秋的人知道了。”
高飛問“程隊,你怎麼看?”
“砰——”的一聲巨響。
程望海在酒店窗戶向外眺望,兩束紅色的禮花在白日炸開。窗外酒店花園正有人舉辦盛大的婚禮,白色的衣裙和賓客來來往往。
迪恩警官清幽的說“今天顧千秋再婚。”
程望海看著他們放著歡慶的禮炮顧千秋穿著血色的婚紗,在鮮花的路上走。
老莊說“出命案,還在旁邊結婚。”
“海市人死和婚禮沒什麼區彆”高飛說。
“還有一事”迪恩警官說“今天你們來之前,我們在大堂的寄存處發現一個無人認領的手提箱,裡麵有一份名單。有六個人的人名,劃掉五個。隻剩下唯一一個人名像是新寫上去的。”迪恩警官從證物袋裡拿出那張紙條。
李燃
顧野
啟凡
龐繼光
張強
程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