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軍上了電動車,習慣性的就要扶我的肩膀,剛搭上來,猛地想起了什麼,沒等我開口,他就趕緊放開手,遠離我。長沙tart”bnk”"tart"bnk"csrc
以前無論是我載他,還是他載我,我們都不會安分,扶著對方的肩膀,站在腳踏上,在後麵亂得不行,各種瘋叫。
這一次,我和他同時沉默著
我和範軍出來工作後,最喜歡在夜市的小燒烤攤喝點小酒。
每次都去同一家。
老板娘大我們快十歲,親眼見證著我們從青澀的少年,變成了結婚生子,扛起一個家的男人。
進到市場,我本不想去他家的,老板娘眼尖,見我進來就招呼著“喲,你們兩兄弟可是好些日子沒來了啊,今天怎麼沒帶老婆一起過來?”
我無奈的停下,坐下後,沒去接老板的話茬。
範軍一臉尷尬也沒去接。
老板可能也看出我和範軍不對勁,麻利的上了我們喜歡吃的東西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酒菜上桌,我和範軍有個規矩,先喝三杯再動筷子。
我們倆一時忘記了現在的尷尬,倒滿酒,酒杯碰到一起才想起來我們倆現在沒那麼好。
各自乾了三杯。
我默默的吃著東西。
範軍的右手,還斷著呢,連筷子的包裝袋都打不開。
我板著臉打開,放到了他麵前,他愕然的看著我,愣怔的說了句謝謝,但還是沒動筷子。
我都快吃飽了,他還是沒動筷子。
像個木頭一樣傻愣愣的戳在那兒,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酒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有時間,卻沒心情跟他坐在一起喝酒,能跟他過來,心頭已經是壓著一股火了。
範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目光呆滯,嘴角微微扯動,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笑。
聲音沙啞的說“我已經好幾天沒吃下東西了。”
麵無表情的乾了一杯酒。
難怪他精神狀態這麼差。
不過
他的死活與我何乾?
這一切不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嗎?
如果他不跟唐梓晴做出那種齷齪的事情來,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他當時但凡考慮過一絲絲後果,也不會傷害了兩個家庭!
範軍不過癮直接乾了一瓶,這才打開話匣子。
無非就是在說我們兩人曾經過往的日子。
一起瘋,一起笑,一起鬨,一起說著要娶這個世界最漂亮的老婆。
我被人欺負,他幫我出過頭。
他傷心難過,我陪著他喝醉酒。
聽到這些往事,老板娘也會心的跟著笑了起來。
我和範軍喝醉的時候,總會聊起這些來。
範軍忽然就哭了起來,懊惱的用力揪著頭發,顫聲說“我們我們怎麼就好好的變成這樣了呢?明明說好你女兒給我當兒媳婦兒的!”
想起過往,我也忍不住鼻子發酸。
那些經曆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我乾了一杯,仰起頭,不想被人看到泛紅的眼睛,尤其是範軍。
“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心裡不清楚嗎?”我冷冷的說。
“沒有!我什麼都沒做過!”
範軍突然把酒杯重重的砸在了酒桌上,雙眸布滿血絲的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