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人掃地出門,那種感覺真他媽難受!
我坐在電動車上看著人來人往,想起了上次在同一個地方,被賈義羞辱的畫麵,默默的點燃了一根煙,點煙的手都在顫抖著。
三口吸完一根華子,一點味兒都沒有,又點了一根紅梅,那股熟悉的嗆辣感,這才是我這種人該抽的煙。
華子始終不屬於我這種人。
徐婉秋的幫助,也不是我這種人能夠高攀的
我一坐就是一下午,腳下全是煙頭,根本不知道現在的我還能去什麼地方,還有什麼地方能夠收留我。
出去跑業績的同事已經陸陸續續回來了,看到我在門口時,尷尬的笑了笑,大家都默契的沒再提吃飯的事情。
唯獨組長看見我時,輕蔑的搖了搖頭,嘴裡譏諷著“一個墊底的銷售廢物,也想爬在我頭上,癡人說夢!”
我是真想把她的嘴給撕了。
快到女兒放學時,我抽了太多煙,嘴裡已經苦得不行了,收起電動車腳架就要去幼兒園。
電話突然響了,我懶得看,以為是妻子打來的,不想聽到她的聲音,騎上車就走。
可電話一直在響,我煩躁的邊騎車邊拿出電話。
“有事快說,我現在很忙!”我語氣很不善。
電話那頭卻傳來周怡虛弱的抽噎聲“沈傑,你能不能來一趟人民醫院,我我可能快不行了”
話都還沒說完,電話就斷了線,不知道是她掛斷了,還是電話沒電了。
“周怡你怎麼了?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喂”
我很擔心周怡出什麼事了,一陣激動的衝著電話大喊。
一時沒有注意到路況,一輛電動車橫衝直撞的衝紅燈把我給撞得人仰馬翻。
電動車甩出去五六米遠,電話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感覺手疼痛不已。
我艱難的起身,頭有些暈暈乎乎的。
但我沒時間去跟對方計較,隻想找到電話趕緊去醫院。
電話屏幕碎了,勉強還能開機使用,我單手用儘全力才能扶起電動車,要走卻被人給拽住了。
“你彆走,你撞了人,還想跑,趕緊賠錢,不然我報警了!”
一位老大媽身上的衣服被擦破了,拽著我,不賠錢怎麼都不肯讓我走。
我都已經不打算跟她計較,也不要賠償了,她竟然還死皮賴臉的,想讓我賠錢?
要不是周怡情況不明,我今天還真就要讓她報警,看她到時候怎麼辦!
我一再想走,那老大媽直接躺我車前,拽著車軲轆,撒潑打滾各種哭喊著讓路人給評評理,非讓我賠錢。
我直接就怒了,拿出電話報警。
那老大媽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周圍的人開始勸解她,讓她趕緊起來,不然交警來了,是她的全責,她還要陪我醫藥費的。
一個人說,她還不慌。
所有人都這麼說,她慌了神,罵罵咧咧的起身一溜煙走了。
其實,我根本沒報警,隻是嚇唬她。
我騎上電動車,瘋狂往人民醫院趕,一路上還不停打電話給周怡,但始終打不通。
車都來不及停好,隨手一扔,衝進醫院拽著一個護士就問周怡在什麼地方。
護士讓我去總台問,查到周怡在急診室準備手術。
當我匆忙趕到急診手術室時,門口蹲著一道柔弱的身影,緊緊的蜷縮著嬌軀。
周怡抬起頭看到我,淚眼婆娑的撲入了我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