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
仙鶴見到王騰被打擊成這副樣子,不由得心中大慟,以翅膀護住他,怒視山穀外的亞當:
“太玄聖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縱然修為高超,又何以如此羞辱於人!”
“果然是個禽獸,你這話說的,倒好似王家才是受害者,我太玄門千餘弟子是自儘的一般。”
亞當嗤笑一聲,說話間抬起手:
“不過……你說得對,讓開吧,我這就殺了他。”
“你——”
仙鶴一陣語塞,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隻好扭頭對山穀中道:
“你真要看著大帝的傳人被殺不成?”
“他還未通過試煉,不算大帝傳人。”
山穀中,亂古斧的神隻終於開口了。
作為親自將氣運滔天的王騰叼回來接受傳承、陪王騰一路修行至今的傳法者,仙鶴與王騰的感情自然要更近一些,如今也更在意王騰。
說到底,它並非昔日跟隨亂古大帝的那隻仙鶴,隻是那隻仙鶴的後代,和亂古大帝的關係僅僅來自祖輩傳下來的責任,但王騰它卻是親眼看著長大的。
但亂古斧作為伴隨大帝一路扭轉敗局登臨絕頂的同行者,此刻心中卻冷靜得多,隻要王騰一天沒有通過試煉,王騰對他而言就和其他任何人沒有太大差彆。
王騰是這隻仙鶴帶回來的唯一一人,但多年以來,他卻不是第一個取得傳承的有緣人。
如果說王騰麵對這樣的打擊,還能夠百折不撓地想方設法破局,反抗也好,逃跑也好,他或許還會考慮一下助力一招拖一下時間。
然而此刻王騰麵對挫折時的狀態,反而讓他在亂古斧心中的評分狠狠降低了——亂古大帝百敗而沒有真正灰心喪氣,結出魔胎扭轉一切。
而王騰此刻表現出的心境……他真能完全繼承大帝的傳承嗎?
他是有能力百敗不折斬出魔胎,還是有能力斬我明道化出神胎?
“看來,你的死期已至了。”
亞當揮手間,籠罩北原的紅光乍然收攏,四道劍影回歸身後懸著,頭頂一張陣圖綻放出無窮無儘的殺機。
“誅仙劍陣?!”
仙鶴忍不住失聲驚呼:
“為何會在你的手裡?”
之前它就是因為這極道帝威中與無始大帝全完不符合的殺氣與血腥,才判斷攜帝兵出手的人並非對方,後來因為對方不做人的行為倒是忘了此事。
對方不是無始大帝的傳人嗎?為什麼對方會有誅仙劍陣?
“有誰規定過,一名修士隻能承接一位大帝的傳承嗎?”
亞當淡然一笑:
“一條路走不出兩個大帝,縱然獲得大帝傳承,最後若要成帝也得走出自己的路,既然如此,身負多位大帝的傳承有何不可?”
說話間,一座比剛才範圍更小,但威能遠勝剛才的誅仙劍陣已經布置完畢且完成了蓄勢:
“話到此處已經說儘……念在你完全沒參與到王家他們的事情裡,與亂古大帝的份上,現在讓開,你尚有活路。”
仙鶴沉默片刻,整隻鳥身上散發出了璀璨的神霞,顯然是沒有打算逃跑。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