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完全放棄體質,能夠將對手的一切化為能量的秘術,表明太玄聖主並非單純得到了這兩門功法,而是完全吃透了,甚至在這兩門功法的基礎上走出了自己的路!
“這就是,大帝之姿嗎……”
能夠修煉到大聖、準帝,幾乎不可能沒接觸過帝經,基本上修行的都是帝經。
回想起從姬家流傳出來的,太玄聖主關於帝子幾乎不可能成帝的評價,以及那句“查重率九成九”的評論,不少人心中苦笑。
大帝之道何其玄妙,哪怕修煉到他們的境界,也不敢說能望到邊界,甚至覺得自家大帝都已經把這一條大道闡儘了,走出自己的路,何其艱難?
然而人家卻早已知道、早已做到。
被十幾位帝兵看中的天才……
“難怪前人會發出‘仙路儘頭誰為峰,一見無始道成空’、‘寧戰大成聖體,永不見無始’的感歎呐!”
一名斬道王者無奈仰頭,淚水在老態儘顯的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與這樣的天驕同處一世,親見困頓自己一生的關隘對他人而言不過道途上的些微顛簸,是何等的絕望!”
類似的悲歎與驚呼在北鬥各處響起,唯有生命禁區一片寂靜,緩緩彙聚的殺機是對所謂天才的最大惡意。
無論是怎樣的天才,隻要半路夭折了那就僅僅是天才,隻有能活下去才能成為強者。
昔日無始大帝的威勢,至今仍有不少禁區至尊記憶猶新,而如今出了個比無始還離譜的傳人,他們怎麼可能容忍對方活著成帝?
北鬥的種種反響,天外戰場的眾人是無法知曉了,在兩位數自主複蘇的帝兵鎮壓下他們甚至沒能走過十招,就各自被帝兵鎮壓。
三件古皇兵也在帝兵的鎮壓下不得不沉寂下去,由無始鐘居中牽製,將三件古皇兵的掙紮一次次打回原形。
血凰山準帝更是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在意那些。
從最初的掙紮、哀嚎,到謾罵,再到最後的奄奄一息。
血凰山準帝枯瘦如殘荷莖稈的身體掛在仙淚綠金鎖上,能量枯竭失去光澤的廢血乾涸在帝兵上斑駁的淚痕紋路間。
怎一個淒慘了得?
“你敢如此對待一名古皇族的準帝……你一定會死得無比淒慘!”
大概是自知必死,另一名準帝艱難地開口。
“哈……古皇族?隻出過一尊大帝的種族,也值得沾沾自喜嗎?我人族的大帝可是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你——”
亞當一震仙淚綠金鎖,上麵掛著的血凰山準帝終於斷氣了,下一刻沒入虛空的鎖鏈又穿過了開口的那名準帝的心臟。
整個身體的法力和力量都沉寂下去的虛弱感,以及肉眼可見即將到來的屈辱死亡,讓這名準帝的臉上浮現出了恐懼和絕望:
“不!我不該這樣死去!你仰仗帝兵之力算什麼本事?!”
“就當是為了你的那什麼古皇族,收收你的醜態吧,影響我的胃口了。”
在亞當平靜的注視下,那名準帝感到自己的一切都在被剝奪、吞噬,終於忍不住崩潰了,抓著仙淚綠金鎖發出了瘋狂的嘶吼: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