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林餘乾眉頭一皺。
“字麵意思。”步掀山牙關緊咬，恨恨道，“彆說錢了，他們連人都不出！光是為了培訓工人，我們集團就花了三千多萬，結果前腳招完了人，後腳他們就毀約！不然我也不會對這項目這麼執著，我們建山還不至於沒了一條生產線就活不下去。”
林餘乾一臉憐憫，搖頭一歎：“行吧，大概情況我了解了，這個忙我隻能說能幫，但具體怎麼幫，能幫你到什麼程度，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沒事。”步掀山擺了擺手，語氣輕鬆，“我隻是咽不下這口氣，又正好聽說你這位老相識要回閩南，所以才來碰碰運氣，不然晚上我實在睡不著覺。”
看著麵前的男人，林餘乾神情複雜。要知道就在一兩年前，他們還是打過好幾場惡戰的敵人，從來沒想過，對方有一天竟然會對政府主動示好。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步掀山已然轉身，卻又忽然回首，“安置村民的小區，我們這邊其實已經快完工了，隻是電力係統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出問題，我們暗中排查了很多遍，最後懷疑是有超凡者在暗中搗亂。”
“但我們人手不足，知道哪裡出現問題也沒辦法定點蹲守，所以我想如果林營長您這邊方便，看看能不能幫個忙，帶隊伍在小區住幾天，就當是……”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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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餘乾語氣極為堅決：“你彆得寸進尺，這太過——”
步掀山伸手拍了拍林餘乾的肩膀，打斷了林餘乾拒絕的話。這一次林餘乾沒有躲開，隻是冷哼一聲側過身子。
步掀山身體前傾，低聲道：“怎麼會是得寸進尺呢？你們的任務本來就是保護村民嘛！現在安置村民的小區出現問題，你們幫忙解決一下完全是分內之事，就算寫在彙報裡，我覺得也沒什麼問題。”
林餘乾堅決嚴肅的神色微有鬆動。
步掀山見此快速抬頭，輕咳一聲，提高音量，鄭重道：“林營長，我覺得這也不完全算是我的私事，小區畢竟是要給幾萬名村民安家落戶的。哪怕是看在村民日後用電安全的份上，您就幫我這個忙吧。”
林餘乾依舊沉默不語，神色肉眼可見變得遲疑。
過了大概半分鐘，林餘乾歎了口氣，道：“我不保證可以抓到人。”
“那是自然。”
“還有事嗎？”
“沒了。”
林餘乾轉身就走。
步掀山咧嘴一笑，雙手插兜後退兩步，微笑大喊：“那這事兒就拜托林營長了，有空記得來找我一起吃飯！”
林餘乾腳步一滯，麵前無數雙眼睛瞬間移動，死死盯著他的身影。
偏偏這時，步掀山又舉起雙手，用力鼓了鼓掌，大喊：“來啊！都給我林兄的部隊讓條路。”
幾十件黑衣應聲而動，宛如一張張旗幟聽令飄揚。步掀山兩手指向四方，朗聲喊道：“都給我聽好了，從今以後，你們見到林兄要如同見到我一樣，誰要是讓我知道對林兄不放尊重，或者林兄在閩南吃了虧，有人視而不見……”
步掀山突然側頭，看向正在死死盯著他的林餘乾，笑著敬了個禮：“我必打斷他的腿，拿著去給林兄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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