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連我也要一起出去?”
靈安郡主見自己被排除在外,瞪著眼睛,麵上帶著惱怒,不過在長公主的眼神示意下,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了。
見著屋中沒有其他其他人,張太醫才道“世子身上的傷,瞧著駭人,其實並無大礙,一些皮外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隻是世子之前被人灌了不少性烈的春藥,恐怕以後都不能人道了。”
張太醫此話一出,轟的一聲,不亞於一道驚雷劈下,炸的長公主與駙馬爺腦中一片空白,當場就懵了。
“你說什麼?”長公主神情恍惚,喃喃出聲,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話。
“你是說,言兒以後再也不能有子嗣了?”這幾個字幾乎是從謝必安牙縫中擠出來的。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長公主的眼眸猛地睜大,眼中因為熬夜布下的猩紅血絲尤為滲人,她聲音驟然拔高,尖銳刺耳。
門外側著耳朵偷聽的靈安郡主,猛地一把捂住了嘴裡,眼中同樣的是不可置信。
不能人道,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比死還可怕。
若是她哥醒來,知道了這事,會有什麼反應,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不會的,一定還有彆的法子,太醫你們一定要救救言兒,他還這麼小,怎麼可能……”說到後麵,長公主直接哽咽不成聲。
不敢她平日裡在怎麼端莊尊貴,此刻也不過是個擔心自己孩子的尋常母親。
“公主請放心,若是有法子,我們一定儘力而為。”
幾個太醫誰也不敢打包票,畢竟這事誰也說不準,隻能含糊應付了,表示儘力而為。
送走了太醫,長公主頹然坐在椅子上,瞧著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謝言,心像刀絞一般疼,疼著疼著就成一股毀天滅地的恨意。
所有傷害過謝言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謝必安陰沉著臉,來回踱步,這事決不能就這樣算了。
……
長公主花了半天的時間,暗地裡將青樓裡的人全部都審問了遍,不管能問出東西的,還是問不出東西的,全部都大刑伺候一頓,幾十板子打下去,便是鋼筋鐵骨也撐不過一天,幾個欺辱了謝世子的老妓子下場更是淒慘,長公主直接讓人施了酷刑,直叫她們後悔來世一趟。
到了晚間的時候,謝言蘇醒了過來,見著四周熟悉的擺設,眼中有一瞬間的呆滯。
半天才似反應過來,猛地揭了被子,見著自己穿戴整齊,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身子一動就痛,周身關節像被人在地上碾壓過後一樣。
像是想起了什麼,謝言蒼白的臉色一陣鐵青。
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到處是青紫的淤痕,還有隱藏在衣服下的身子,不用看,也知道會是個什麼情形。
“世子,醒了。”
屋中伺候的人,見著謝言蘇醒過來,趕緊去回稟了公主和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