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世子他又暖又狠!
一想到看不見的暗處有一雙黑手,在後宮中攪弄風雲,還對著她阿姐虎視眈眈,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盛明珠就忍不住心驚肉跳,臉色發白。
“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難看。”
盛明珠心中驚懼,卻無法對盛明秀明言,麵色變換了片刻才冷靜下來道“阿姐純良,不喜爭寵奪勢,對後宮裡的明爭暗鬥也是敬而遠之,隻是人心難防,你無害人之意,卻架不住旁人有害你之心,阿姐一人在這後宮中,一定要謹慎行事,小心才是。”
盛明秀輕笑了一下,剛想逗趣她兩下,抬眼見著她板著臉,一臉的慎重,眼睛圓睜,裡麵裝的不是這個年紀的天真無邪,而是隱忍的憂懼,麵上的笑慢慢消失,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道“咋們珠珠真是長大了,知道擔心阿姐了。”
“阿姐我跟你說真的。”盛明珠急道。
“你放心,阿姐心中有數。”
一入後宮深似海,謹言慎行步步驚心,從她第一天入宮就知道了。
盛明珠心中藏著事,情緒有些低落,與盛明秀說了一會兒話,就回了自己屋。
晚上休息的時候,盛明珠借口用不慣宮中的瓷枕,讓琉璃請鐘嬤嬤過來,給重新換一個。
“是老奴疏忽了,老奴這就給郡主重新換一個。”
盛明珠解了發飾,坐在床上,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肩上,明亮的燭火襯得她唇紅齒白,明眸善睞,屋中炭火燒得旺,著一件墊著細棉的裡衣也不嫌冷,聽著門口有人說話的聲音,趕緊道“嬤嬤進來說話。”
鐘嬤嬤站在門口散了身上的寒氣,才進來,將手中塞了安神藥的軟枕遞給了琉璃,“這是老奴之前從太醫院裡尋來的藥枕,本來是個娘娘準備的,隻是娘娘嫌它太軟,現在剛好給郡主用,裡麵裝的都是上好的凝神安眠的藥物,上麵金絲麵裡麵塞了細棉,細致柔軟舒適,郡主快試試看,合不合用。”
盛明珠接過軟枕,試了試,果然鬆軟的很,鼻間隱隱的有股藥香,清淡的很,“這麼晚,有勞嬤嬤了。”
“郡主說得這是什麼話,來娘娘這裡,可不就跟在自己家中一樣,若是讓娘娘知道郡主這樣拘謹,可要傷心了才是。”
“嬤嬤說的是,昨日睡覺前還好好的,今日一早起來,總覺得胳膊有些僵硬,估計是往常在家中用軟枕睡慣了。”盛明珠笑道。
“郡主可還有彆的事,若是沒有彆的事,老奴就先回去了。”
“嬤嬤,等一下。”
盛明珠讓鐘嬤嬤等下,卻並沒有說話,而是揮手,示意著琉璃將房門帶上。
鐘嬤嬤見狀,遲疑道“郡主可是有什麼話要與老奴說?”
盛明珠隨手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招手,讓鐘嬤嬤靠近了,才輕聲道“嬤嬤是與阿姐一同入宮的,也是阿姐嘴信任的人,有些話,我與旁人說不得,也隻有此刻跟嬤嬤說說了。”
“郡主折煞老奴了。”
“嬤嬤聽我說,阿姐性子看似綿軟好說話,其實最是倔強,對著我們從來也是報喜不報憂,唯恐讓我們擔憂,有些話,阿姐不想說,隻是我們這些做親人的卻不能不問,身邊能問的人也不多,唯有嬤嬤一人,還煩請嬤嬤不要隱瞞,與我說說心裡話,阿姐在這宮中過得好還是不好,也好讓我們安安心。”
鐘嬤嬤見她特地的摒了人出去,還以為有什麼要緊事,聞言,神色一鬆笑道“郡主放心,娘娘在宮中一切都安好,聖上這一段時間雖然不常過來,不過賞賜卻也沒少,宮裡麵有什麼新鮮玩意也是頭一份的送來,國公爺與兩位舅爺爭氣的很,旁人就是眼紅嫉妒,也不敢對娘娘有半分不敬,就是囂張如貴妃,也不敢在娘娘麵前輕易放肆。”
聽到鐘嬤嬤如此說,盛明珠神情一鬆,隻是心底還有稍稍的疑惑,昨日與阿姐說話,明顯見她有所顧忌,“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昨日與阿姐閒談,說話間,總覺得阿姐似乎有所顧忌,總擔心隔牆有耳,莫非阿姐這宮中還有什麼其他心思不正之人?”
鐘嬤嬤聞言沉思了一會兒,才道“要說有事最近確實發生了一件事,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郡主也是知道,娘娘素來討厭那些阿諛奉承,拉幫結派的人,每日除了給皇後娘娘請安之外,基本大部分時候,都是待在宮中,或是看書寫字,或是侍弄花草什麼的,偶爾禦花園裡逛逛,與其他各宮娘娘基本上都是點頭之交,沒什麼太深的交情。聖上為此還特地給娘娘在宮中辟了一書房,裡麵收了好些典籍珍畫,平時沒事的時候,娘娘也就待在裡麵抄抄書寫寫字。”
“書房裡麵,除了專職打掃的,一般很少有人進去,裡麵的東西沒經娘娘的容許,是沒人敢去亂碰的,隻是前些日子,娘娘收整東西的時候,發現桌上抄寫的宣紙少了一張,書房裡到處都找過了,也沒找到,詢問打掃的人,也未看見,估摸著就是因為這事,讓娘娘心中有了芥蒂疑心。”
“丟的宣紙上麵,可寫了什麼重要東西?”
“娘娘沒說,不過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然娘娘也不會丟在那裡好些天沒管,隻是出了這事,總是讓人心中犯嘀咕,好好的東西總不能張腿飛了,宮裡的這麼多宮人,都是老奴與娘娘親自挑選出來的,身份家世都是找人再三核實過的,按理來說,不該出現這樣的事才對。”
“會不會是阿姐記錯了?”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不過書房裡的東西都是娘娘一手收持的,應該不會記錯。”鐘嬤嬤搖頭,這事她也是聽其他人說的,具體什麼情況,她也不清楚。
這事她也暗中查探了好久,隻是一直也沒查出什麼頭緒來。
難怪昨日阿姐會說隔牆有耳,若真有人暗中動了她東西,不管是因為什麼,都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