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世子他又暖又狠!
縣衙裡的人接到通知趕到的時候,村裡已經被燒了隻剩殘垣斷壁了,村裡僅存的幾個村民因為鬨事,也被一起帶了回來。
天色太晚,具體細節無法勘察,隻能將所有屍體先運送到義莊,等待明天派人過來詳查。
等到所有人離開,破敗的灰燼中出現了兩人,一前一後,臉色俱是難看的很。
“看來我們來晚了。”丙午站在慕長情身後惋惜道。
他們潛心調查了那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馬不停蹄一路奔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場麵。
就差那麼一點。
“不晚,欲蓋彌彰罷了!有人心虛,這不正說明我們找的方向對了嗎?”
“師兄說得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隻是奇怪,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會過來的。”
“我們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既放我出來,不可能沒有一點防備。”慕長情沉聲道,眼底暗沉,深不見底。
“難道當年的事,真的與他有關?”丙午挑眉,並沒有直白說出那人的名諱。
“現在還還清楚,不過那人肯定知道其中內情。”
“如果真與他有關,這事查起來,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丙午摸頭,感覺有些棘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翻不起身的獅子它也是王啊!
慕長情不以為意,輕聲道“容易?是不容易,不過這不是有人給我們指路了嗎?”他往前走了幾步,地麵被烈火熏烤的發黑,連日的快馬疾馳讓他的眉眼染上了幾分倦色,卻沒阻礙他步履的堅定。
丙午跟在後麵,想到剛才看到的盛明珠,好奇道“剛才那個,你看到了嗎?不是國公府裡的小丫頭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事會不會與他們有關?”
“不會,盛家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這樣卑鄙的事,估計他們過來有其他的事。”
“唉,你怎麼這麼確定,之前你不是還跟我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怎麼到她這裡,就不是了?你知道她什麼人嗎?說起來,我還欠她一個人情,當時要不是她,說不定那天晚上我就被抓了,你不知道,那小丫頭,彆看她年紀小,一肚子的鬼心眼,防不勝防。”
想到那晚,丙午還是忍不住哆嗦下,想他十幾年來,什麼時候失過手,那天晚上竟然差點連災兩次。
“你有沒有覺得盛家這個丫頭有些奇怪。”
小小年紀,冷靜沉著的不像一般人,那天晚上若是換成了其他姑娘,早該嚇破了膽子,她倒好,不僅一點事沒有,還能不著痕跡的反將他一軍。
慕長情腳步一頓,沒有說話,丙午見他沒出聲,以為沒聽見,跟上他接著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他們過來做什麼的嗎?我們過來要不要去縣衙裡麵看看……”
“先做正事,你什麼時候話也這麼多了。”慕長情瞟了他一眼,俊逸的眉頭微微蹙起,隱隱的似乎有點不高興。
“我不就是這樣隨口一說嗎?之前你不是還在他們國公府住過一段時間,說起來,應該也算是老朋友了才是。”
“我們去義莊看看。”盛明義直接切斷了他的話題。
長寧候府那位老太君臨終前,給慕長情留了一份清單,裡麵是他爹娘在世時,身邊所有貼身伺候人的名單。
按照名單,秘密搜尋了許久,才發現當年這些離開侯府的侍從,都在一兩年之內莫名其妙亡故。
慕長情從不相信所謂的巧合,他更相信那些所謂的巧合是有人暗中籌謀出來的。
義莊裡荒涼的很,晚上沒人看守,偌大的院子裡擺著好些個棺材,今日慘死的村民被一個個的排在院中,臉色青白,身上血跡斑斑。
丙午跟在慕長情身後,點著燭火,仔細的查看死去的這些村民,最後在一個婦人跟前停下了腳步。
“是她嗎?”
慕長情蹲下身,用東西撥開蓋在她臉上的頭發,仔細的將麵前的這張臉與記憶中人結合起來,搜尋了半天,才隱隱的想起這人是誰。
“應該是她沒錯了。”
這人如果沒記錯,應該是他娘院中伺候的,而且當時應該還比較得臉,平日裡經常跟著他娘進進出出,若是沒死,說不定還能從她嘴中得出點消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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