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死吐吸油!”
師父蹩腳地跟著外語老師念著詞句,但他老人家心思根本沒在學外語上,下一句就跟上:“什麼奶?吸什麼?我老人家不太明白,你給解釋解釋。”
看著已經把槿雲忘到九霄雲外的師父,我和蘭心水都無奈地翻白眼。
就這樣的爹,活該女兒不認呢。
三個外語老師被師父給截胡了,我隻能自己翻一翻蘭心水送來的教材。
坦誠地說,我向來認定自己是個天才,隻是沒走上學習這條路而已。
當年在陳家村,我六識未開,眼睛看不著,耳朵聽不見,所以沒法和同齡人一起正常上學,才被迫淪落為和傻小胖共用一個頭銜——陳家村二傻。
但是後來上了小學,我的成績可不差,隻可惜之後我就跟著師父修煉去了,再也沒念過書。
如今重新捧起書本,也算是彌補我人生中的一個小缺憾了。
但是三分鐘過後,我就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在智力上麵有一些難言之隱。onday,星期二又叫tuesday,就不能叫eekone和eeko嗎?還有,英文要怎麼說星期八啊?師父說的果然沒錯,這些都是鳥語,是鳥語啊!!!”
我氣急敗壞地扔掉輔導書,心想乾脆派人去抓一個十惡不赦的老外,我直接想辦法搜魂繼承他的記憶得了!
但這種做法畢竟不是正道所為,而且我也不願意承認自己連區區鳥語都學不會。
忽然我靈機一動。
要不……去夢裡學?
至少夢裡時間流速慢,而且葉白薇的英文似乎很不錯,乾脆讓她來輔導我好了。
想到這裡,我乾脆趴在桌子上,施展三秒入睡大法,直接去夢中找葉白薇去了。
蘭心水呆滯地看著熟睡的我,又看了看正在和三位外教談天說地的師父,整個人都麻了。
……
與此同時,龍虎山山下。
一輛載著旅客的觀光車停在了景區的天師府門口。
導遊舉著小紅旗,用擴音器帶著隊伍,指揮著穿著紅色t恤的老頭兒老太太,開始走進天師府進行參觀。
而在隊伍的最末尾,則出現了五個不太一樣的麵孔。
他們有著硬朗的麵部輪廓,又挺又尖的鼻子,藍色的瞳孔,以及褐色的頭發。
這是五個老外。
其中四個老外很是年輕,約莫二十歲左右,行為舉止較為青澀,對這片陌生的國家和文化有著濃厚的興趣,不停地左顧右盼。
最後一位老外則大概六十來歲的年紀,身材已經不再健碩,後背略微佝僂,大光頭。
“哦,上帝,這裡就是我時常向你們提起的天師府!傳說中華夏道門正一派的領袖人物——天師,就住在這裡!”
老頭兒分明是外國人,卻用蹩腳的中文與同行的年輕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