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均這話出口以後,在場的修士都是屏氣凝神,似乎都沒想到事情發展竟然會變成這樣,隨即他們也是看向了玄雲,就連那十多位“死靈陣傀”此刻也不敢隨便發動攻擊了,他們雖然仙途已斷,但是也不是傻子。
那玄雲的心中也是很糾結、憤懣,但是也明白這陳靈均說的乃是實話,海淵商盟這種大勢力可不是他們血鱗毒蛟一族能比的,海淵商盟的身後站著的那可是海王族這種龐然大物。
而不管是陳靈均所說之話,亦或者是他丟過來的這枚玉牌,都是能夠證明其話語十有八九乃是真言。
就算真的存在一些疑慮,他玄雲也不敢賭。
至於說為什麼先前海秋靈並沒有將這玉牌拿出,那是因為她不過僅僅隻是煉虛初期,即便是她真的將這玉牌拿出,又有誰會將這當一回事呢?
隻要將其徹底的滅殺於此,連同島上這些人全部葬身於此地,就算是那海淵商盟之人想要調查,怕是也很難查出來吧。
但是此刻有了陳靈均與太初道人這兩人到了她的身邊,以他二人的神通,一時之間想要將其給滅殺,那可就不是那般容易之事,反而以海淵商盟的實力,甚至在他們二人的儲物戒之中,或許還有能夠溝通外界的靈物寶物,到時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對於血鱗毒蛟一族而言,也是滅頂之災。
當然,玄雲也可以賭一把,那就是賭海秋靈在海淵商盟之中的地位並不高。
但是,他顯然是不敢賭的。
賭輸了的後果他也不難想象,為了平息海淵商盟那大人物的憤怒,不怕僅僅是他玄雲將死無葬身之地,就連他這一支都將灰飛煙滅。
因此這玄雲趕緊換上了一副笑容,而後說道:
“原來是海淵商盟之人,倒是老夫眼拙了,此事確實是我血鱗毒蛟一族做的不是,不曾想這位仙子竟然是海淵商盟之人,想來這位仙子也是受到了那“陽曜老兒”的挾持,為的就是讓你我雙方產生這個誤會,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如今,既然兩位道友前來迎接隨這位仙子,那在下自是沒有任何的異議。”
“玄雲,你休要血口噴人,老夫若是知曉這位仙子的身份,豈會安排她參與這番大戰!”
那陽曜上人聽到玄雲將臟水潑到了自己的身上,也是趕緊開口解釋,陳靈均跟太初道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再者此事若是傳出去,對他陽曜上人可不是好事,他必須要在這個時候辯解。
“哼,陽曜老兒,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島上的修士怕是大部分都是被你強行……”
“兩位,老夫沒有功夫聽你們爭論這些,就問你一聲,放還是不放?”
“放,自然是放的,隻不過在下也有一個小小的意見,還請兩位道友一聽!”
“哦,不知是何?若是不為難的話,答應你倒也無妨。”
對此,那玄雲則是點了點頭,而後說道: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此番乃是我族與那木犀族、金猿族的一戰,至關重要,因此在下希望道友能在此戰結束以後再行離開此地,不知三位以為如何!”
“哼,爾等以為我等好欺不成!”
隨即隻見陳靈均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中取出了一枚海螺,而後威脅著說道:
“玄雲道友,你應該知曉此物為何物吧!”
“玲瓏子母螺”
“不錯,正是玲瓏子母螺,那你更應該知曉,有了此螺在手,即便是等布下的這個陣法也阻擋不住老夫傳訊回去,老夫來之前便已然是派人留在了一處隱蔽之地,若是爾等有任何心思,我立刻便將此地發生的事情傳出,到時候,究竟是誰圍剿誰,那可就尚未可知了。”
眼見陳靈均竟然如此強硬,甚至連玲瓏子母螺都取出,那玄雲雖說心中不滿,但是他更加不敢賭,對於玲瓏子母螺的效果,他自是很清楚,若是陳靈均真的安排了人手,到時候,他們可就要圍攻了。
因此,那玄雲徹底的低下了頭,而後說道:
“既如此,那麼幾位道友便先請吧。”
而後他頭一撇,就當是答應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