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平靜無人的“雁脊山脈”深處一條小溪邊,
一道身影此刻盤坐在一個大石塊之上,隻見其手一揮,一個小小的茶幾則是落在了那巨石之上,隻見他一抬衣袖,緩緩地倒煮起了茶來。
而在其身後,一隻白鶴立在其身前,再配上此時一陣微風吹過,無數的山花緩緩落下,倒真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樣。
小半刻鐘的功夫以後,另外一道褐衣身影也是出現在了此地。
對方看到這一幕,卻是冷笑一聲說道:
“濁沅老鬼,你何時還學會了人族那一套,在這裡附庸雅俗了起來,當真是沐猴而冠了。”
聽到這話,這叫做“濁沅”的修士卻是絲毫不惱,反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後穆道友”出言又何必如此尖酸刻薄,
老夫今日請你前來,那是有事相商的,請落座!”
那“後穆”雖說出言刻薄,但是見對方絲毫不怒,而且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也便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然後落座了下來。
那“濁沅”又給“後穆”倒了一杯靈茶說道:
“後穆道友,且品一品我這‘雷擊木芽’,然後咱們邊品茶邊詳談!”
那靈茶的茶香四溢,濃鬱的香氣竟然形成了一條條小龍登天而起,一看就不是凡品,但是,這一切落在那“後穆”的眼中,卻是視若無物,就好像根本不入他的法眼一般。
“品茶就不必了,今日你請老夫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老夫可記得你我二人可沒有那般的交情,上一次咱們兩人交手,也應該是在八千載之前的事情了。”
聽到這話,那點了點頭,略帶遺憾地說道:
“當真是歲月匆匆啊,也不知下一次你我二人是否還能再見上一麵好了!”
“收起你那副傷春悲秋,有什麼話便直言,老夫的時間可寶貴得很,沒工夫在這裡與你閒談。”
聽到這話的“濁沅”將拿起的茶杯又輕輕地放回在茶幾之上,而後他說道:
““後穆”道友,今日我請你前來,不為他事,隻想要你遠離木族。”
此言一出,那“後穆”哈哈大笑起來,帶著嘲諷口吻說道:
“遠離木族,道友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不成,我若當真遠離了木族,怕是接下來你吞並了木族,下一個目標便是我“黥族”。”
原來這“濁沅”乃是那“夜族”的太上長老,是一名大乘初期巔峰的修士,而坐在他對麵的此人,則是那“黥族”的太上長老,大乘初期的存在。
這數百年間,那黥族與木族聯手抗衡夜族的攻伐,雙方之間大戰不斷,合體修士都是隕落了數尊。
雙方之間可謂是仇深似海,如今這“濁沅”竟然要他“黥族”與木族分開,他又不傻,如何可能會這般做!
而對於“後穆”的這番反應,那“濁沅”也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他淡淡說道:
“後穆道友,你又何必如此著急,且聽我做出解釋,你再考慮以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見對方如此這般的反應,倒是激起了後穆的好奇心,他也想知道這“濁沅”會如何的說服他。
那濁沅見後穆並沒有離開,這才解釋著說道:“道友,我族與木族相安無事的數萬載,難道你就不奇怪,為何老夫會在這千餘年間連續發動大戰?
即便是底層的小輩有一些矛盾,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