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以後,眾人便開始聊起最近所發生的事情來。
這時,就聽得陳靈均開口問道:
“這百餘年在下都處於閉關之中,對於外界的事情知曉的倒是不多,這百餘年間難道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
一側的星河劍主則是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手中的酒盞,而後對著陳靈均說道:
“百餘年前,諸位道友在那寒龍穀一戰,天水宮吃了那麼大的虧,這件事情可豈會那麼容易結束。”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明白天水宮怕是要在這件事情上麵發難,不過寒龍穀與他們的利益牽扯的並不深,所以,他們倒也不是特彆的上心。
他們坐得住,可神符宗的涅未央卻是坐不住了,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星河道友,難道天水宮又出了什麼幺蛾子不成?”
畢竟這寒龍穀現在是屬於他神符宗的領地,仙城也已經建立了起來,而且就這幾十年下來的收益那也是非常的好,讓神符宗嘗到了甜頭,現在想要讓他們吐出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他也能猜到在這件事上能出幺蛾子的人,也隻有那天水宮。
星河劍主點了點頭說道:
“我收到一則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諸位道友就當聽個樂子,那天水宮已經向聖堂發出了申請,希望能夠得到聖堂的公平裁決。
畢竟上一次天水宮在鏟除那隻濁陰冰螭的事情上,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最終能奪取下寒龍穀,也算是出了大力。
因此青竹域的幾位道友,你們可得小心一些,說不得此番的交易大會之上,天水宮又會再次出手的。”
“哼,該死!
天水宮真當我神符宗好欺不成。”
涅未央此時冷哼一聲,顯得十分惱怒,不過他也清楚,神符宗的實力與天水宮相比確實相差太遠。
於是乎,他又朝著在場的幾位青竹域的修士開口說道:
“幾位道友,日後怕是還得需要幾位道友相助一番才行。”
“這是自然,我等同為青竹域之修士,同氣連枝,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黃止觀第一個開口說話,倒不是他真的那麼大公無私,而是因為這件事情不能僅僅看眼前寒龍穀的利益。
陳靈均等幾人也是點了點頭,看到眾人的這番反應以後,涅未央這才鬆了一口氣,最起碼眾人都已經在這件事情上表態了。
而後那黃止觀臉上的神情也是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他開口說道:
“既然說起了寒龍穀之事,老夫近些年也聽聞了一個消息,卻是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此事是真的話,那麼對於青竹域,乃至是望月域而言,都不見得是件好事!”
“黃道友,是何消息竟令你如此嚴肅?”
聽到這話,那黃止觀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解釋說道:
“那木族、黥族與夜族大戰之事,想來諸位都是知曉的吧!”
“略有耳聞。”
這時,陳靈均眼眸一動,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隻聽他問道:
“黃道友,難道黥族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不成?”
“太始道友消息倒是靈通,我也是十多年前才收到一些風聲的,沒想到道友你也知曉了!”
黃止觀也是有些驚訝地說道,不過想到陳靈均在寒龍穀之中與一名木族的女修在一塊,他便以為陳靈均得到的消息是從對方口裡得知的。
“兩位道友莫要再打啞謎了,究竟是何事啊?”
這時,雷渡真君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黥族怕是已有退縮之意,以木族一族之力難以抵擋夜族的攻伐,因此他們很有可能會南下,遷移族地。”
此言一出,眾人腦海之中立刻便浮現出了一個場景,自然也就明白陳靈均與黃止觀的臉色為什麼會那麼凝重了。
“這他們怎敢?難道就不怕我族與那夜族南北夾擊?
屆時這木族可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星河劍主此刻也是開口說道。
“與其在夜族的攻伐之中毀滅,倒不如南下奪取一線生機,畢竟木族的實力與我人族相差不遠,而若是繼續停留在原地,那可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換作是爾等,你們又會如何選?”
陳靈均此刻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