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壓下了嘈雜,曲卓視線投向政經類專業紮堆的區域:“大家現在需要判斷事物的依據,交給你們了。”
“啊~~~又是我們。”一個女生哭喪著臉抱怨。
“哼,一有點什麼事,屬你們蹦躂的最歡。瞎起哄時精力充沛,乾正事時拈輕怕重?”
“不是,沒有……”女生趕忙解釋。
“沒有,就乾活。替同學們搜集整理數據,也是讓你們更加清楚的認識世界格局,並加以思考的機會……”
隨著曲卓帶有鼓勵性質的話音落下,左側角落裡想起一個男生的聲音:“老師,按照你說的,毛子現在看似強大,實際危機重重,一個不慎可能就會崩潰。”
“他們不重視糧食,沒有輕工業,高科技的電子產業還落後。一旦油價下跌,他們不就完啦?!”
“老師,你之前講過登月是老美拖垮毛子的戰術……”
“老師,你剛才說兩部分,還有一部分呢?”
鬨哄哄的,透著急切的聲音四起。
曲卓臉上笑嗬嗬的,抬腕看了眼時間:“說了彆急,你們還急。一個個年紀輕輕的,急個什麼勁?
先完善基礎認知,然後我們再繼續。不然,說了你們也聽不懂……”
滿大飯廳被透著無奈的哀怨聲充斥時,曲卓拿起水杯賊瀟灑的走了。
為啥要分上下集?
因為,基於現實的合理推斷,才是才能。
不能過,過了就成神棍式的預言了。
人可以有“才能”,但最好不要成為神棍。
所以,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哪些說出來前,要做合理性鋪墊,都需要進一步搜集和參考現實情況,權衡以後才能做出決定……
曲卓說走就走了,學生們鬨哄了一陣,想起大家還有任務呢,趁著還沒到開飯時間,呼呼啦啦的去找各家老師爭分奪秒去了。
稍晚些時候,曲卓坐小破車的副駕駛上,在謝楠、呂紅梅和自家媳婦滿眼的崇拜中往家走是,他一通神侃的速記資料被送進了海子裡,又經專人謄抄到稿紙上……
眼下正是年底大會小會密集的時候,放開和修理小朋友的事又箭在弦上,老大人們一個個的忙到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都晚上十點多了,三號才空閒下來。起身準備回家休息時,停下動作,問秘書:“那小子今天在北大講了些什麼?”
王秘書為了讓大人早點休息,故意沒提。但問起來了,趕緊回辦公間拿出資料。
三號重新坐下,戴上花鏡翻了兩頁……原本放鬆的神情轉為肅穆。
稍稍調整了下坐姿,沉下心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又回過頭著重看了幾段重點內容。
放下資料沉吟了一陣,示意王秘書收好。
後麵的兩天,那份資料在多位老大人的手中流轉。
一周後,經過專人重新編輯和整理,以佚名的方式出現在了內部參考上。
曲某人不知道,知道的話一定會吵吵著要稿費……
差不多同一時間,梅老二以新的身份,大馬金刀的坐在曲卓家客廳的長沙發上。
四平八穩的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從公文包裡拿出張十六開麵對折的,像請柬似的大紅硬紙封。
放在茶幾上輕輕一推,滑到曲卓麵前。
“啥意思?你把我錢大姐踹了,又找了個年輕貌美的?”
曲卓拿起紙封,一本正經的說:“先跟你講清楚,擱外麵偷摸養個小的,我可以理解,甚至可以適當的幫你打掩護。但你個老小子敢讓糟糠之妻下堂,我堅決反對,並向你投去鄙夷的目光。”
一番話,直接把拿腔拿勢的梅老二給乾破功了。
沒好氣的催促:“甭廢話,趕緊簽字!”
“哪跟哪呀就簽字?”曲卓不滿的咕噥,展開一看……居然是張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