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慧是正情局安插的“坐探”嘛。
明牌的坐探也是坐探。
帶著這位性格單純,且富有同情心的大小姐一起去。聽了高律師的故事後,某人一定會堅持原則鐵石心腸的拒絕。奈何大小姐善心大發,一定要幫忙……某人沒辦法,隻能勉強答應。
事後跟周建全報備一下,算是偶爾一次的特例,應該問題不大。
這隻是初步想法。
到底要不要幫,還要見一正主再說。
得先確定那是一個足夠聰明、理智,能夠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且口風足夠緊的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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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唉,就幫一幫那位高先生啦,順手的事。”
不出所料,還沒見到人呢。隻路上聽了下董夏生的講述,陳嘉慧就同情心爆棚了。
“不是我不想幫……”曲卓有些煩躁,話說一半,餘光瞥了下開車的董夏生,越發煩躁的說:“不是有約定嘛,我在彎省想做什麼都隨意,但是唯獨不能……唉~”
陳嘉慧作為正情局公開派遣的秘密監查員,當然知道上峰對基金會的服務範圍是有限製的。
對此,她也愛莫能助。
坐那糾結了一下,問:“既然不可以,那你為什麼還要見他?”
“給一份希望唄。告訴他…再堅持幾年,局麵還是有可能改觀的。不然……我怕那位高先生,生出希望又絕望,再……”
“也是哦。”陳嘉慧滿麵愁容的點點頭。
想到要親眼見證一位滿懷希望之人陷入絕望,心裡就不是滋味。也變得煩躁起來,埋怨:“你一個人來就好了啦,叫我做什麼?”
“不是,大姐。這種事我一定要讓你做見證的,不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額~好煩了啦~陳嘉慧煩躁的拍打座位……
董夏生不知道車裡的兩個人,本就是負責內陸與彎省“民間”通信的人。但聽出來了,曲卓壓根沒打算幫忙聯絡。
想到出發前打電話通知高律師時,他那激動興奮的聲音……心裡一陣不是滋味。
但他也聽出來了,曲卓是有心幫忙的,隻是礙於當局的某些限製,沒辦法幫忙。甚至出來見一下人,都要拉上陳家大小姐做見證。
看著曲卓為難的樣子,董夏生後悔了。後悔不應該凸風愛現,憑白招惹麻煩。
讓高律師空歡喜一場不提,再影響了小曲對自己感觀。後麵還有大事要談呢,要是對方心裡厭惡自己……裡外都得不償失。
董夏生後悔到牙疼的時候,小旅館二層的一間客房內氣氛沉悶……
老五守在窗邊,邊留意著外麵的動靜,邊留意著屋裡的動靜。
劉煥榮黑著臉坐在椅子上,怒目瞪著床上的老三。
胸口一個大腳印子的老三不敢與劉煥榮對視,火大的瞅著水泥地,臉上滿是憤憤和不服氣。
眼鏡拘謹的縮在房間角落,大氣都不敢出。
之前劉煥榮擔心老三衝動行事,不放心的折返,正好看到老三和老五從日雜店買了西瓜刀。
倆人看到劉煥榮,臉上現出明顯的慌亂。麵對逼問,老三急中生智,說買刀是準備砍自己的。
如果小胡子不同意罷手,他就砍掉自己的一隻手讓對方出氣。
老五聞言也跟著幫腔,說如果小胡子還不出氣,他也砍掉自己的一隻手,一定要讓對方放過大師兄、四師兄,還有師侄和幫裡的弟兄。
雖然二人話講的言之鑿鑿,但劉煥榮基於對老三的了解,已經先入為主的有了判斷。
不論倆人說什麼,都固執的留了下來。
老三和老五努力鎮定,做出一副心懷坦蕩的模樣和劉煥榮一起在旅店房間裡等。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沉不住氣。
直到聽見旅館老板上樓,喊之前在飯館裡哭訴的老男人下樓接電話,老三終於繃不住勁了。
稍透露了兩句真實想法,就被劉煥榮一腳踹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