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有事兒呀?”姓康的被對方盯的後背發涼,說話都打磕巴了。
“跟你一起的,是不是還有個姓賈,一姓吳的,還有一姓李的?”
“……”其他幾個小子不敢吱聲,脖子不梗梗了,膀子也不乍了,表情多少都有點不自然。
“你…你你,你幾個意思?”姓康的越發磕巴。他其實想硬氣點,但想歸想……不敢。
“哥?”梁大奎甕聲甕氣的開腔兒。
“就他們。”呂傑隨手把自行車推到一邊,從袖管裡抽出硬木短棒。
梁大奎和孫濤一聲不吭的從車子上下來,一個從橫梁上抽出鎬把子,一個從後腰抽出缺牙的菜刀。
倆貨默契十足,拎著家夥一個奔左麵一個奔右麵,把幾個慌了神的小子堵在中間。
“我我我我……”曲某人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磕磕巴巴的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跟他們不熟,就,就路過。”
“滾一邊兒去。”呂傑手裡的短木棒揚了揚。
“誒~”曲卓趕緊應聲,推著小電驢快步從梁大奎身邊過去。
“我,我也路過。”姓李的小子舉手。
“……”孫濤手裡掂著菜刀,三角眼冷嗖嗖瞅著姓李的。
“啥?啥意思,沒…我沒招你們吧?”姓康的小子徹底慌了,有點想跑,但權衡了左麵的鎬把子和右麵的菜刀,好像往那邊跑都不穩當。
“你們,認錯人了吧?”姓賈的小子慢慢往後退,一直退到後背頂到胡同牆:“我們不是這片兒的,都,都是路過……”
“就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跟我妹耍流氓是吧?”呂傑手裡的短棒把姓康的懟了個趔趄。
“沒…你們認錯人啦。”
“哥,您妹誰呀?”
“我們就鬨著玩兒,鬨著玩兒。”
幾個小子嚇傻了,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我妹誰?我妹婦幼院護士……”
呂傑“乾活”從來沒廢話,今兒為了交代下“人物背景”已經破天荒了。該說的說完,手裡的短木棒一陣破風聲抽姓康的胳膊彎上。
梁大奎和孫濤見老大動手,一個掄起鎬把子“嗡”的一聲敲姓吳的膝蓋。一個手裡的菜刀背,砍到姓李的腮幫子上……
來的路上呂傑交代了,今兒不收命,打斷胳膊腿,卸下滿口牙就行。
南城胡同窄,外麵待著走車過人的不方便。周天在家休息的人都擱院裡曬陽陽呢。
聽到胡同裡不似人動靜的慘叫聲嗷嗷的,紛紛跑出來看熱鬨。有腿腳快的出來時,碰到了推著車子離開的曲卓,眼睛瞅著乾架的地方,好事兒的問:“唱哪出呀這是?”
“聽著好像是,幾個小子跟醫院護士耍流氓,讓人家幾個哥堵住了。”曲卓回了一句,騎上車子蹽了。
穿出胡同裡拐了個彎,總算找到個破廟的後身沒什麼人,換了塊電瓶從珠市口東大街兜去了西單。
同春園打包了幾道菜,溜溜的回家跟倆老頭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