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戴安娜回話的同時示意曲卓:“他是我的一位來自東方的朋友。一名年輕的科學家。正在劍橋攻讀博士學位。我在邀請他參加明天的募捐會。”
“哦~”奧利弗夫人嘴上拉了個長音,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曲卓,緩緩點頭:“看得出,他是一位很有教養,且富有同情心的年輕紳士。”
話說完,小老太太便收回視線,將注意力放到周圍的孩子們身上。
戴安娜俏皮的吐了下粉粉的舌尖,羞澀中透著歉意,語速很快的低聲說:“明天幼兒園會在海德公園舉辦一場募捐會。
孩子們將拿出自己最好的畫作進行拍賣,為正在飽受饑餓和疾病摧殘的非洲同齡人募捐。
你如果有時間……額~很便宜,一幅畫隻要幾便士,幾英鎊……最多十幾英鎊。”
“聽起來不錯。孩子們的愛心,應該予以支持和鼓勵。”曲卓表現出十分有興趣的模樣。
“太好了,你等我一下。”戴安娜十分驚喜,提著裙邊,保持著淑女儀態快步走向另一位年輕的女教師。
兩人低聲溝通,年輕女老師眼含笑意和好奇的觀察某人,湊到戴安娜耳邊說了句什麼,引得後者嬌羞的解釋。
那語氣和神態,很有點越描越黑的意思。
很快,年輕女教師去堆放行李的地方,戴安娜則柔聲將一個叫安妮的漂亮小女孩喚到身邊……
曲卓站在聚餐區域外,麵上始終保持著淡笑,心裡在琢磨:這隻是一次臨時起意,還是一場精心的謀劃?
無所屌謂~
又沒什麼危險,全當找樂子了。
年輕女老師取來了一張硬紙片和彩筆,小女孩趴在草地上,用彩筆現場製作了一張粗糙但充滿童趣的邀請函,邀請傑裡米叔叔於六月十日下午兩點半,在海德公園的講演角,參加“青年英國幼兒園”舉辦的,名為“同一片藍天”慈善募捐活動……
告彆了要給孩子派發午餐的戴安娜,曲卓拿著邀請函繼續沿康河畔溜腿兒。
走出沒多遠,看到一位戴眼鏡的年輕姑娘,在河畔草地的樹蔭下捧著一本書……貌似在專注的複習。
戴眼鏡的姑娘沒什麼看頭,吸引曲卓視線的是姑娘身邊,正靠著樹乾啃三明治的丹尼爾。
該死的家夥,這是又換了個姑娘嗎?
真的很該死……發現某人在看他,居然恬不知恥的挑了挑眉毛,顯得十分得意。
某人沒流露出羨慕嫉妒恨,一走一過的功夫,抬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不知道丹尼爾是陷在溫柔鄉裡忘了正事,還是十分清楚某人閒的沒個鳥兒事,接到電話聯係的信號壓根沒著急。
一直墨跡到下午兩點多,和新認識的身材高挑、擁有知性氣質的姑娘,在賓館房間裡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才身心愉悅的到聖約翰街十九號,上樓敲響了曲卓的公寓門。
最可恨的是,連著忙活了一個周,死鬼佬看起來居然精氣神十足。
奶奶的……某人酸唧唧的懷疑,這貨玩的是“柏拉圖”,主打一個精神陪伴。
正準備用惡毒的語言刺一刺這個貌似嚴謹、乾練,熟悉後才暴露出悶騷本質的家夥,丹尼爾語氣中滿是豔羨的先開口了……
“我十分確定,你已經成為了斯賓塞家小女兒的獵物。”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與劍橋年輕的姑娘們,哪個是獵手,哪個是獵物?”
“互為獵手,也互為獵物。總之,不過是漫長生命旅程中,一段短暫又奇妙的邂逅。”
丹尼爾最近與知識女性們溝通的比較深入,說話都透著一股詩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