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發揮作用的,隻有駐各國的使館。使館唯一能做的,隻有協調、施壓和請求。
說實話,咱們使館能發揮的作用,遠沒有戴英大。
涉及真真切切的巨大利益呢!
曲某人丟了,英國佬的焦急程度半點不比咱們差。聯係歐盟組織和相關國家,主要是他們在做。
至於高盧佬……情況確認後,確實把能做的都做了,表現的也比較積極。
但前期……孫大使一想巴黎警察和dst那些不負責任到堪稱弱智的表現,就忍不住的想罵娘。
如果當時應對的能快一些,有很大可能把實施綁架的人攔在高盧境內。
磨磨唧唧的耽誤了好幾個小時……大鼻涕流嘴裡知道甩啦,孩子死了他來……呸呸呸,不吉利,不吉利……
曲卓很鬱悶,貨輪抵達卑爾根港後,排了四個多小時的隊才停靠碼頭。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挪威小組的三個人等卸完貨,碼頭工人開始裝貨時,才低調的混上船。
隨後,帶隊的頭目隻是跟維特羅夫交接時,站在艙室外看了曲卓一眼,就沒再搭理他。
從十一號晚上貨輪再次起航,一直到轉過天早晨,才有個連毛胡子開門,眼神中不帶任何情緒的打量了下眼神木楞的曲卓,扔床上一瓶水和一個麵包。
然後,一直到晚上,還是那個連毛胡子,開門又打量了下曲卓,又扔了一瓶水和一個麵包。
水瓶撞到床邊,彈到地上後軲轆到了床下。
估計是考慮越往北走溫度越低,怕曲卓病了,半夜時連毛胡子打開艙門,扔床上一張臟到看不出本色,又臭又腥的毯子。
隻是單純的送毯子,壓根沒多看一眼。
特奶奶的……
曲卓很鬱悶。
維特羅夫交接時提了,“貨物”的語言表達能力似乎出了點問題,讓對方多加留意。
丫兒就是這麼留意的?
毛子果然是毛子,真特娘的糙!
暗戳戳的咒罵中,實在沒啥好招的在艙室地上釋放了早已積累到上限的大內存。
穿著滿是尿騷味的褲子坐在滿是尿騷味的床上,搭著味道比尿騷味難聞一百倍的毯子,堅持到了十三號上午。
貨輪在羅姆瑟港外停下,等待拖船牽引時,艙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這次除了連毛胡子,還有一麵相偏北歐人的家夥。
倆人一進屋,曲卓就有點毛了。
他看到偏北歐麵孔的家夥,手裡捏著根針管……
根本不用猜,絕對是麻醉藥。
十毫升注射器,這要推進靜脈,等醒過來時估計已經到莫斯科了!
腦子裡電光石火,曲卓一副呆愣愣的樣子眼睛發直盯著針管。
連毛胡子完全沒有多餘的動作,小蒲扇大的手按住曲卓被拷在床頭的右胳膊。
艙室裡空間狹小,北歐臉有點費勁的擠到床邊,針管裡的空氣都沒排空就要動手。
曲卓在被連毛胡子按住右胳膊後,嚇傻了似的完全不知道掙紮,這表現成功讓倆貨掉以輕心。
就在北歐臉一手掐著曲卓的小臂中段,等靜脈隆起準備紮的時候,曲卓左手靈巧的繞過連毛胡子,精準的捏住注射器。
在北歐臉反應過來之前,把注射器搶到了手裡。
然後,把搶到注射器的左手背到了身後。
很明顯,這種抵抗是毫無意義的。
連毛胡子完全沒費力,就奪回了注射器。有了之前的教訓,連一手死死的壓著曲卓的肩膀,另一隻手按著曲卓的大臂。
北歐臉起到壓脈帶作用的手也越發用力,穩穩的將注射劑針頭,紮進了曲卓小臂上隆起的靜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