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屎啦你~內陸仔!信唔信我送你冚家……”
蛇仔明尋聲看過去,第一時間沒認出人。正眯起眼打量呢,身邊馬仔紮著膀子吼。
馬仔罵聲未落,蛇仔明認出了喊他是哪個。嚇得懟了馬仔一拳,低吼:“收聲啦!嫌命長啊?”
馬仔被懟的踉蹌時,蛇仔明一溜小跑的到曲卓麵前,點頭哈腰:“曲生,您有咩吩咐?”
“記住那個條子的警號。”曲卓指向正納悶的看向他的粗眉毛:“去找他的上司,讓他的上司向新界警司做出解釋。”
“哦…哦,毫呀…豪呀……”蛇仔明磕磕巴巴的應聲。
鬨不清楚什麼情況,看了看碼頭上當班的粗眉毛,又看了看交代完繼續朝碼頭外走的大水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碼頭外,潘世生開了輛破海獅已經等半天了。
真的破,插著鑰匙開著車門扔到路邊,都沒人願意偷的那種。
沒辦法,島上車少。
就這破玩意,還是安泰用板船運上來的。成天在工地上拉人拉工具,不破爛才奇怪呢。
側門的滑道變形了,潘世生從裡麵踹了一腳才開開。曲卓看了眼裡麵包了漿,破洞處海綿都油光發亮的座椅,嫌棄的直咧嘴。
就這條件,忍了吧。
扶著車門正要上車,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是蛇仔明和粗眉毛。
“曲生……曲生……”蛇仔明陪著笑臉跑到近處,鞠躬行禮滿臉堆笑的示意整個人拘謹到發木的粗眉毛:“曲生,張sir人很好的。求您給他一次機會。”
“曲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錯了,知錯了。”粗眉毛連著鞠躬道歉,雙手遞上萬國手表。
“隻此一次。”曲卓接過表戴回手腕上,陰沉著臉說:“告訴你的同事,以後我會不定期派人以剛才的方式測試。再被我抓住,後果非常嚴重。”
“係,係,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粗眉毛腦門上的汗劈裡啪啦的往下落。
又不是警務處長,有什麼好怕的?
是,曲某人確實不是警務處長,但他是大嶼王。
沒錯,曲某人的新外號。
港島人一貫習慣給行業佼佼者“封王”,什麼雨傘大王,成衣大王,橡膠大王的。
作為買下整個大嶼山的新晉大亨,曲某人被小報封了個“大嶼王”的稱號。
被發配到大嶼山這種爛地方的警員,基本都是沒背景沒資源的貨色,借他八百個膽子,也不敢招惹半點風聲沒有,忽然就買下了大嶼山的神通大能呀……
作為“神通大能”人士,曲卓隻是想嚇唬下碼頭當班的警員,省的大嶼山成為偷渡泛濫的地方。
上了除了喇叭,哪哪都響的破海獅,順著大澳道一路向東南方向行駛,隨後轉入彎彎繞繞的羌山道奔石壁水塘。
大澳距離石壁水塘直線距離還不到四公裡,但公路是隨著山勢修的,七扭八拐的走下來,實際路程超過六公裡。
就這還是監獄和懲教所立項後新修的,以前的土路兜的圈子更大。
其實有潘世生在,曲卓對這邊的工程進度了如指掌。故意走一趟,隻是表現的足夠重視罷了。
石壁這邊為了進物料方便,搭了個簡易碼頭,潘世生是開著順生號遊艇過來的。
裝模作樣的看過實驗基地後,上遊艇奔中環碼頭。
弄艘快艇多省時間呀?
快艇不能洗澡換衣服。
遊艇離開簡易碼頭後,曲卓到二層主臥艙衝了個澡,換上西裝。
正是港島一年裡最悶熱潮濕的時候,穿西裝跟精神病沒兩樣。
但是,多少給沈壁個死鬼佬一點麵子吧。短袖衫大褲衩子進彙豐,屬實有點不像樣。
沒錯,曲卓要去彙豐見沈壁。
準確的說,是沈壁做中間人,介紹李黃瓜跟曲大島主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