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和夏侯淵各自帶著五千兵馬,在東莞境內埋伏起來,同時派出大量的斥候,打探交州軍的情況。
而交州軍的士晃和陳賓是沒有想到曹軍已經事先埋伏好了。
他們都認為交州的地勢比不上益州,但也十分的險峻,曹軍再怎麼趕路,也無法在這個時間段趕到東莞的。
可惜士晃和陳賓都忘記了,曹操麾下的士兵,一個個都是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的精銳士兵。區區道路艱難,有難過翻山越嶺逃命?
“將軍,前麵便是望川平原,地勢開闊,易守難攻。如今天色漸暗,不如在此安營紮寨,休整一夜,明日再繼續行軍?”陳賓勒住馬韁,指著前方平坦的平原,向士晃建議道。
士晃勒停胯下駿馬,眯眼打量著望川平原。
除去兩邊的丘陵,中間的平原的確是一個最好的休息之地。
“此地視線極佳!咱們就在這裡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再進軍。”士晃倒是一個體恤士兵的好將軍。
得到士晃認可,陳賓二話不說就開始命令士兵們安營紮寨。
交州士兵安逸慣了,他們趕了一天的路,體力也流失嚴重,此時能夠安營紮寨休息一晚,那是求之不得。
不多時,一個龐大的營地就漸漸成型了。
交州軍上下都不知道,兩邊的丘陵之中,已經埋伏好了曹軍士兵。
夏侯惇和夏侯淵兩人各自帶領著五千兵馬,悄無聲息地潛伏著。
看到交州軍士兵安營紮寨,主將沒有派出斥候查探周邊的情況,夏侯惇和夏侯淵都愣神了。
這心得多大啊?
難道交州軍的主將是蠢貨不成?
主將是蠢貨,其他人也是蠢貨?
交州軍之中並不是全部蠢貨,有些人還真的看出了隱患。主要就是士晃和陳賓兩人狂妄自大。
這兩位將領,在交州軍中也算頗有威望。士晃憑借士家宗室身份,頗有勇力,便自認為用兵如神;
陳賓雖有些實戰經驗,卻因數十年無大戰,早已變得傲慢輕敵。
此次出征前,他們覺得曹操的遠征之師根本不堪一擊。
有個校尉硬著頭皮建議了一下,說道:“將軍,雖說平原開闊,可曹軍素來擅長奔襲,咱們還是派些斥候去四周偵查一番,以防萬一?”
“偵查?”士晃臉色一沉,罵道:“你是覺得本將軍的判斷有誤?還是覺得曹軍長了翅膀?短時間內就能殺到這裡來?”
陳賓也是罵道:“膽小的廢物,再敢多言,軍法處置。”
校尉被兩個將軍罵了一通,頓時羞愧萬分。
其他人見此,也不敢多言了。
夏侯惇派出了大量的斥候查探,擔心這是對方的陰謀。
“將軍,交州軍果然在安營了!看他們的樣子,連營寨柵欄都沒好好搭,士兵們隻顧著做飯閒聊,根本沒有防備!”一名斥候悄聲跑回,壓低聲音稟報。
夏侯惇握緊手中的大刀,刀鋒泛著寒光,冷笑道:“好!這幫蠢貨,果然驕傲自大!傳令下去,全軍做好準備,派人去告知一下妙才,待交州軍開飯時,咱們從南北兩側同時發起衝鋒,一舉衝垮他們的營寨!”
斥候立刻朝著南麵的夏侯淵方向進發。
夏侯淵這邊也是收到了類似的情報,心中頓時大喜不已。
等夏侯惇派來的人前來傳達其消息,夏侯淵當然願意了。
“還請轉告元讓,半個時辰之後,全軍出擊。保管讓交州軍措手不及!”
兩方人馬就在交州軍的眼皮底下互通消息。
曹軍士兵們都摩拳擦掌起來,他們好久沒有遇到這麼蠢的敵軍了。
這一回可是要好好地大殺一通。
時間流逝,漸漸半個時辰就快到了。
夏侯惇和夏侯淵幾乎在同一時間下達進攻的命令。
交州軍的灶台旁,飯菜的香氣彌漫開來,士兵們紛紛拿起碗筷,準備享用晚餐。
營寨中央的大帳內,士晃與陳賓正舉杯對飲,歡聲笑語透過帳簾傳了出來。
“來來來,陳將軍,咱們再喝一杯!咱們定要生擒曹操,讓主公重重賞咱們!”士晃舉杯,臉上滿是得意。
陳賓一飲而儘,放下酒杯笑道:“那是自然!吾也不知道主公有什麼好怕的。曹操那廝不過是喪家之犬,我軍本土作戰,優勢在我!”
兩人對於未來的戰鬥十分有信心。他們都幻想著將曹操的人頭砍下來,回去向士燮邀功。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從平原南北兩側傳來!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仿佛驚雷般滾過平原!
“什麼聲音?”士晃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衝出帳外。
隻見平原南北兩側,無數曹軍士兵如潮水般湧來,黑色的盔甲在陽光中泛著冷光,手中的兵器揮舞著,發出刺耳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