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法正和張飛擔心劉備出現在戰場,陰險的賈詡會來一個擒賊先擒王。
故而劉備現在就隻能在臨時的中軍營帳之中休息。
劉備可沒有外人想象中的悠閒,他一直都在關注著戰局,希望從中看出攻破夷陵關的契機。
一股心慌來得毫無征兆,像是從戰場深處猛地竄出的暗箭,瞬間攫住了劉備的心臟。起初隻是胸口一陣發悶,仿佛被厚重的甲胄壓得喘不過氣,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不安,如同潮水般將劉備淹沒。
劉備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這股感覺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不是攻城失利的沮喪,也不是久戰不下的焦躁,而是一種源自骨髓的寒意,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正架在劉備的脖頸上。
劉備猛地直起身,抬手按在胸口,劇烈地喘息了幾聲,試圖平複這突如其來的不適。他環顧四周,帳內的親兵正垂手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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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親兵都是跟隨劉備一路走來的,絕對不會對劉備不利。
可那股強烈的危機感卻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愈發清晰,像是在預示著某種巨大的災難即將降臨。
或許是敵軍的夜襲,或許是內部的嘩變,又或許是某個被他忽略的隱患,正悄然釀成滅頂之災。
“來人!”劉備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依舊威嚴。
帳外的親兵立刻應聲而入,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速召孝直與翼德前來議事!”劉備沉聲道。
此刻法正定然在前線指揮士兵修整攻城器械,張飛也必在陣前督戰,鼓舞士氣。
可這股心慌來得太過詭異,劉備必須儘快讓二人前來,將心中的不安告知他們,弄清楚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
親兵不敢耽擱,立刻轉身快步離去。
劉備重新坐回案前,卻再也無心查看那幅攻防輿圖。他閉上眼睛,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試圖從這股強烈的危機感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這種對危險的預知能力,並非第一次在他身上出現,回想過往,正是憑借著這一次次莫名的心慌與預判,他才多次在絕境中化險為夷,從屍山血海中撿回一條性命。
一次次的經曆,讓劉備對自己這種特殊的感知能力深信不疑。
這並非什麼迷信的讖語,而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警覺,是歲月在戰場上磨礪出的本能,更是上天賜予他的保命之符。
如今,這股心慌再次出現,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劉備知道,這次的危險必定非同小可。
“該死的,究竟是哪裡有危險?!”劉備的內心無法平靜。
不多時,帳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張飛粗聲粗氣的抱怨。
“大哥,俺正率兵攻打夷陵關,這節骨眼上召吾回來?”
話音未落,張飛便掀簾而入,一身鎧甲上沾著不少塵土與血跡,顯然是剛從攻城前線趕來,手中的丈八蛇矛還未放下,矛尖上的血跡尚未乾涸。
緊隨其後的是法正,他身著一襲沾滿風塵的青衫,神色帶著幾分疲憊,卻依舊沉穩。
他也不知道劉備為何那麼著急的傳喚他們。
“翼德,孝直,快快請坐。”劉備示意親兵為二人看座。
張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將丈八蛇矛靠在桌角,拿起案幾上的涼茶一飲而儘,抹了抹嘴問道:“大哥,這時候突然召俺們回來,定然是有要緊事吧?莫非是察覺到了賈詡的什麼新動向?”
法正也微微頷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目光投向劉備,靜待他開口。
法正深知劉備向來沉穩,若非事出緊急,絕不會在這攻城的關鍵節點,將他與張飛這兩個前線核心指揮者同時召回。
隻是連日的征戰讓法正心力交瘁,實在想不出除了敵軍出關迎戰外,還有什麼事值得如此急切。
劉備坐下後,先是沉默了片刻,斟酌著如何開口。
劉備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可能會讓二人覺得荒唐可笑,畢竟這股危險隻是他的一種預感,並無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孝直,翼德,方才吾正在查看夷陵關的攻防輿圖,心中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心慌。”劉備緩緩開口道:“那感覺,就像是有巨大的危險正在向我軍逼近,來得迅猛且強烈,讓人難以心安。這危險絕非來自夷陵關內的賈詡,而是來自他處!但無”
張飛和法正都呆滯了。
就因為這事,劉備把他們給召回來?有沒有搞錯啊。
可看著劉備那真誠的眼神,法正和張飛也不能反駁劉備。
“大哥,這個心慌之事,恐怕子虛烏有吧。咱們現在占據優勢,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危險呢?”
畢竟是自己的大哥,張飛還是很給劉備麵子的。
劉備搖頭,說道:“翼德,以前吾遇到危險之前,都會有這樣心慌的感覺。此次非常的強烈,為兄無法平靜。”
反正是沒想到劉備還有這樣的能力。
要是真的話,那真的有點晦氣了。畢竟劉備這麼多年來,也怎麼從這種能力之中獲得好處。
張飛撓了一下腦袋,他也不知道怎麼勸說劉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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