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警察四把槍,子彈齊射,目標全是齊五,隻打得木質的電線杆子木屑紛飛,噗噗作響,更是打得齊五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身子都不能動一動。
齊五不敢露頭,他知道,一旦露頭就會被警察當街射殺,畢竟,他可是親手乾掉了兩個警察,這仇恨,他們的同行不會無視,有如此的機會,肯定不能錯過,更何況突然冒出來的他打亂了他們的計劃,這擱誰身上不是火冒三丈,恨不得當場擊斃了他。
“彆打了,彆打了,我繳槍。”
齊五高聲叫道,為了表示誠意,他高舉起手槍,然後扔了出去。
富貴險中求,生命也是,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齊五決定冒險一搏,否則的話,他會被亂槍打死,那樣的話,就太冤枉了,也劃不來,人隻要活著,就有翻盤的機會,而死了,真的是什麼都沒了。
齊五的倚仗就是一身好功夫,近身搏鬥的話,彆說三四個警察,就是五六個他也不懼,打得過打不過,至少能自保,找機會還能逃脫,若是被子彈追著打,神仙也難救。
果真,聽到齊五的喊話,四個警察當即停止了射擊,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四個人呈品字形排列,手中的槍直直指著齊五,一槍乾掉他們一個同夥,齊五的槍法讓他們不敢有一點的鬆懈。
“誤會,誤會。”
齊五高聲叫喊著,但是還不敢露出身子,他怕這夥人突下殺手,然後再給他按一個匪徒的罪名,那樣的話,彆說老板董天南來了,就是小安來,他認識的那個萬老板來,也沒用處了,人死不能複生。
四個警察慢慢靠近,其中為首的一個厲聲叫道:“把手舉起來。”
四個警察也怕,這陌生人身上還帶著槍,穩妥起見,也不能讓這家夥有可乘之機。
“彆開槍,彆開槍。”
說著,齊五從電線杆子後頭慢慢現出身,這個距離,還不適合動手。
四個警察把齊五圍在了中間,不過,雖然那槍沒收起來,但是,都垂下了槍口,在他們的心中,四個人對付一個,足夠,饒是再窮凶極惡的歹徒,甚或地下黨,已經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了,眼前這人,已經成了砧板上的肉了,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抓不住地下黨,抓住這地下黨的同夥也一樣,四個警察毫不懷疑,眼前這人就是地下黨的同夥,不然不會對他們開槍。抓住他,也是大功一件,對於這個不在他們抓捕之列的地下黨,這無異於意外之喜,雖然,他們損失了一個同僚。其實,這幾個警察還不知道呢,死的其實不止一個。
“我投降,我投降。”
齊五可憐巴巴地說道,眼睛卻掃視了四人一眼,他在權衡,對哪個出手合適。
齊五知道,他必須一招製敵,否則,自己將會暴露在亂槍之下,那樣的話,他的勝算就寥寥無幾,任何一個人高手,哪怕你功夫再好,也不可能被子彈打中而毫發無損。
“他媽的,現在你投降了,剛才不是挺有種麼,敢對警察開槍。”
為首那人罵罵咧咧,抬手就要給齊五一巴掌,橫慣了的他們何曾受過這氣,明知道他們是警察,而且在執行任務,竟然還有人敢老虎嘴上拔毛,這不是找打麼。
齊五要的就是這個機會,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沒等對方的巴掌觸及他的臉,齊五後發先至,左手快逾閃電般捉住對方的手腕,右手一招力劈華山,結實的砍在了對方的麵門上。
隻聽那人悶哼一聲,然後捂著臉蹲下了。這一掌刀不啻一記重錘,頓時讓他眼冒金星,個中滋味更是無法形容,總之,很上頭,比吃了一大口芥末都上頭。
齊五一招得手,又毫不猶豫地一記鞭腿,淩厲無比地掃向左邊的警察。他必須在間不容發的瞬間乾倒這幾個警察,才有逃脫的機會,否則,不死也得被抓進警察局,而這兩樣,都不是他願意承擔的。
那警察雖然有所反應,但是,還是慢了一拍,隻見他“啊”了一聲,踉踉蹌蹌跌出了三步開外,然後,一屁股拍在了地上,疼痛讓他的臉扭曲得不成樣子,簡直像一根老苦瓜。
一眨眼的功夫,齊五讓兩個警察失去還手之力。
餘下的倆警察驚呆了,忘記了開槍,等他醒悟過來時,齊五勢大力沉的兩腳,一下一個直接踹在了他們的胸口上,導致他倆幾乎一模一樣地四仰八叉摔倒在地,然後又翻了一個跟頭。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齊五撒腿就跑,快得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齊五都跑出去四十步開外了,可是,就在他暗自慶幸時,就覺得後背重重挨了一擊,然後,他的身體像是被夯了一下,前衝著倒地。
齊五後背中了一槍。
開槍的是被打倒的第二個警察,坐在地上,他瞄準齊五的背影,然後扣動了扳機。
齊五的速度夠快,可是,最終還是快不過子彈,假如,假如他多跑出個十來步,就手槍那有限的射程,可以說安全無虞了,問題是,他已經跑出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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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一槍的齊五掙紮著要爬起來,可是,沒等他爬起來,後背就被一隻腳給踩住了,然後,齊五聽到惡狠狠的叫罵聲。
“你媽的,有本事跑啊,跑啊,怎麼不跑了。”
齊五苦笑了一下,心裡卻道,我哪是不想跑啊,是跑不了了,唉,看來這俠客也不好當,原以為能逃出生天,結果還是挨了一槍,現在,齊五想的倒不是自己的死活,他在想,這事怎麼跟老板董天南交差啊,自己真不是個好保鏢。
受傷的齊五已經沒有力氣逃跑,再說,四個警察也不允許他逃跑,於是,在一把手槍的威逼下,另外三人把齊五圍在了中間,並且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一等齊五不來,二等齊五不來,而且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小安提議,開著車去找,找到了齊五就直接回上海。
董天南也是這意思,他有些搞不明白,這齊五不是沒數的人,這司機都來大半天了,他怎麼還不見人影,哪怕爬也爬回來了。
小安預感到齊五出事了,不然不會一直不回來,但是,小安不能說,畢竟沒有證據。
“這個齊五,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董天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小安聽。
“老板,不會有事的,齊五哥不是惹事的人。”
梁波一邊開車一邊說,對於齊五,他是打心眼裡服氣,因為倆人比試過,他敗了。
車子到了修理廠,司機梁波下來問了,說確實有他描述的人來過,不過,很快就走了,應該跟他前後腳的功夫。
梁波剛走出幾步,修理廠的人又叫住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咋了?有話直說。”
“那我就說了,方才街上到處抓地下黨,都動槍了,你找的人是不是被當成地下黨給抓走了?”
“不會,他不是地下黨,我們今天從上海來,馬上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