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彌漫著濃厚而溫暖的母愛和友情氣息,範偉正擺弄著自己的手臂,突然冒出一句有趣的話來:“程煜啊,你看我是不是該拜你為師,跟著你好好學學武術呢?我覺得自己挺有天賦的哦!”
穆小吉隨手抽出一張紙巾,漫不經心地將其揉成一個小球,嘴角微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說道:“範偉,你瞧瞧這個小紙團,我能用它讓你乖乖地跪在我麵前,你信不信?”
範偉滿臉狐疑,瞪大眼睛看著穆小吉,自信滿滿地反駁道:“你可真是大言不慚啊!彆說是這麼個小紙團了,就算給你一顆鋼珠,你也不見得能打中我!”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隻見穆小吉抬起手輕輕一彈,那紙團如閃電般迅速擊中了範偉的小腿。範偉隻覺一陣劇痛襲來,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他一臉驚愕,難以置信地望著穆小吉,驚歎道:“穆小吉,哇塞!你竟然有這等本事!要是早點露一手,之前在學校也不至於每次都被宋梓恒欺負得那麼慘啊!你到底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招的?”
穆小吉微微仰起頭,嘴角掛著一抹笑意,緩緩地說道:“這啊,說來可就話長嘍,總之呢,這些都是程煜手把手教我的。想當初在那邊的時候,我可是被一群黑衣人一路窮追不舍的追殺啊,那場麵簡直驚心動魄。若不是程煜傾囊相授,教我那一身功夫讓我能傍身自衛,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好幾回啦!”
範偉聽到這話,嘴巴頓時張成了一個標準的O型,眼睛瞪得渾圓,直直地看著穆小吉,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被黑衣人一路追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啊!這種通常隻在電影電視劇裡麵才會出現的驚險劇情,此刻竟然從穆小吉的嘴裡如此淡然地說出,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難以想象啦!
就在此刻,病房的門從外麵被輕輕推開,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門口處。就隻見崔佳妮捧著一束鮮花,手裡還提著一些慰問品,緩緩地走了進來。
她的眼中滿是成熟穩重的光芒,往昔那囂張跋扈的態勢已然消失不見。接著穆小吉剛才的話題,崔佳妮說道:“說真的,我倒覺得那邊其實也還不錯,現在回想起來還挺讓人懷念的呢!都不知道白啟、墨垚、穆岩,景峰、明朗,吳欣、花蕊,還有小程澍他們現在都過得怎麼樣啦?”
穆小吉聽到崔佳妮的那一番話後,感慨的說道:但願沒有我這個大麻煩,他們舊部的人們能夠一生平安順遂啊。”
崔佳妮微微一笑,回應道:“你可彆這樣自賤自己,要不是你甘願委曲求全,在京都市景中不停周旋,為他們謀取福祉,那四百號人可真就沒個著落了,甚至性命之憂都會是個大問題呢!”
穆小吉長歎一口氣,緩緩說道:“人活著總得體現出他的價值啊,不然的話,跟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彆呢。更何況雲姬她一個弱女子,憑借著一己之力,護佑著舊部那些老弱病殘,隱居在山莊裡多年已是不易。朋友一場,不能將這份熱誠置之不顧。”
崔佳妮一邊說著,一邊穩步走向病床,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輕聲地問道:“你的傷現在怎麼樣啦?”
江程煜笑著回答道:“好多了,真不愧是醫學發達的時代啊!”
江程煜的目光有些飄忽不定地望著窗外,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他的思緒漸漸飄回到了與崔佳妮初次相遇的那個場景,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繼續回味道:“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在荒山野嶺,李澈等人圍捕我的時候,原本他們已然節節敗退之勢,他們正愁不知奈我何的時候。沒想到你從天而降把我給砸暈了,這些傷痕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他一邊回憶著,一邊低頭看向自己白皙的胸膛,隻見那裡布滿了一道道交錯縱橫的鞭痕,其烙印已經變得深淺不一,顯然是經曆過時間的洗禮。
崔佳妮微微一笑的說道:“後來,我在那邊就把你當成了我唯一可信任的人了。你無意間,在李澈的書房發現了鐵礦私造兵器的賬本,拿賬本的時候中了毒煙,奮力跑去客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