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張牧氣喘籲籲躺在靈堂裡,看著外麵的點點繁星若有所思。
人最重要的還是活著,不管是多大的人物,隻要人沒了,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一切,都會被瓜分殆儘。
“你們可以回去了,現在黑燈瞎火的,我們又男女有彆,實在是不方便。”想著明天還有應酬,程處默推了推懷裡的婦人。
“我等是讀書人,讀的是聖賢書,知的是禮義廉恥。你們不但是婦人,又有孝在身,更應該注意。”
“程小公爺,那我們的事……”
“放心,包我們身上。”
十名婦人離開後,看著程處默準備呼呼大睡,張牧忍不住問道:
“老程,你這麼整,準備怎麼收場?”
“什麼怎麼收場?”
“這幫死鬼剛進門的妾室,你答應了。出嫁的閨女,也答應了,還答應了他們尚未出閣的閨女,這是三方,最後你怎麼收拾這殘局?”
“這有啥難的?到時候玩夠了,再告訴她們,分家產是她們家內部的事,我們作為外人不好插手。除非她們和家裡吵架,我們才有機會插手。我們對三方說同樣的話,她們肯定吵的不可開交。”
程處默看著張牧一頭霧水,無奈從地上坐了起來。
“到時候咱們把他們的家產搜刮一遍,直接私吞一半,剩下的一半平均分給她們。”
“老程,你瘋了?你可是答應人家照顧人家多分家產的。現在明著分一樣多,她們能樂意?不得將咱們睡她們的事說出來?”
“你把心放肚子裡,彆說他們會說,就是你說了,她們都不能承認。她們是女人,要的是臉,怎麼可能說?再一個,我可沒答應讓她們多吃多占,我隻答應讓她們不吃虧。到時候讓她們平均分好,她們還得給我們辛苦費。”
程處默躺下後,意猶未儘衝張牧叮囑道:
“我的計劃能不能成功,主要看你能不能把喪事辦的讓人挑不出毛病。隻要喪事沒的說,讓她們成為孝子賢孫,我們才有機會插手她們分家產。如果喪事辦的千夫所指,定然有其他一些人借此機會插手她們家產一事。”
程處默說完直接倒頭便睡,可張牧哪裡睡得著?仔細想著怎麼樣才能讓外人挑不出喪事的毛病。
雖然剛剛程處默含糊其辭沒說清楚,可張牧還是聽出了潛台詞。
程處默擔心的是喪事沒辦好,百姓說閒話。這樣就給一些有心之人機會,插手這事的機會,畢竟眼饞這幫皇親國戚家產的人不少。
想辦成一件事,必須了解人性。
想讓外人不說自己的不是,一定要知道外人想要的是什麼。
對於皇親國戚的死亡,百姓在乎的是什麼?
這幫皇親國戚平日裡沒少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外人對他們恨之入骨。
他們死了,百姓隻是當一場熱鬨看,就是隨便挖個坑,把這幫皇親國戚頭朝下給埋了,外人也不會說什麼。
既然現在沒有什麼休閒娛樂文化,那就讓大家借這個機會熱鬨熱鬨。
第二天,張牧趕到紅浪漫找到曹雲熙。
“什麼?小牧,阿娘沒聽錯吧?你想讓我們樓裡姑娘到喪事上表演節目?”聽到張牧的述說,曹雲熙大吃一驚。
“對,到時候大家都去。反正現在天氣熱,加上死了那麼多皇親國戚,那些經常光顧生意的人也避嫌,不敢過來。姑娘們閒著也是閒著。”
“小牧,你說的是有道理。可是喪禮和女人……這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