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也不能對他這麼狠。爵位一天降一級,亙古以來哪裡有這樣的?”
“一天降一級,快嗎?當初他的爵位可是一飛衝天,朕一天就把他的爵位給升到國公。和上升相比,這已經慢好幾倍了。”
“二哥,上升容易,下降難。你這麼整他,讓他怎麼見人?臣妾可是聽說了,這幾天他的福邸可是大門緊閉,除了前去傳旨的太監,無任何一人進入。更沒人出來,也隻有前幾天長樂和豫章帶著孩子出來過,長樂還被你打了兩巴掌。”
“彆跟朕提長樂,朕沒有她那個閨女。不像話,竟然敢說朕是暴君。”
“說的人多了。”長孫無垢一臉鄙夷。
“可當著朕的麵說的隻有她長樂一人,小牧說過,誰背後不說人?誰背後不被彆人說?不當真朕的麵說,都是給朕麵子,隻有她長樂,不給她爹麵子。”
“二哥,你自己也張口閉口小牧說,這說明什麼?說明小牧是有能力的。”
“朕什麼時候說過他沒有能力了?”
“那你還這麼對他?”此時長孫無垢再看著李世民,竟然有一種陌生感。
“觀音婢,我們都老了,不得為以後做打算嗎?你自己想想看,朕這大半年臨幸了你幾次?身體不中用了。”李世民說完,無奈喝了一杯茶水。
“我們老了,可還沒立太子,這能行?”
“二哥,你想立誰為太子?是承乾還是青雀”
“都不是,他們兄弟二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不管立他們中誰為太子,等我們走了,我們其他的那些兒子都活不成。”李世民說到這,立馬想到當年兄弟相殘的玄武門之戰。
“晉王稚奴宅心仁厚,如若立他為太子,我們其他的那些兒子才能活下去。”
聽到李世民這話,長孫無垢的頭腦立馬瘋狂運轉。
張牧會賺錢搞經濟,自從他六七年前出仕,大唐的經濟一年比一年好,百姓已經從吃不飽穿不暖搖身一變,達到隔三差五吃頓肉的地步。
張牧會打仗,自從他出仕開始,這六七年,他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周邊那些國家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臣服在大唐腳下?
會立功是好事,可太會立功就不是好事。功高震主,自古以來都是大忌。
張牧年輕,如同剛出土的竹子一樣,躥升的速度太快,快到彆人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
自己的男人在,能夠壓製他。可自己的男人終究是要死去,到時候自己的兒子哪裡壓製得住他?
可除掉張牧,自己又於心何忍?
“二哥,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大唐這萬裡江山是你打下來的不假。可那是搖搖欲墜的江山,穩定些江山的是小牧。”
“觀音婢,你現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如果我們不出手,我們的兒子,女婿,必有一死。甚至,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都會葬送。”
李世民猛然灌了一口茶水。
“所以,朕孤注一擲,就是為了讓張牧活著。”
“二哥,你是想先把小牧的爵位一降到底,然後再讓稚奴給他升上來。”
“隻有這樣,小牧才能對稚奴感恩戴德,才能儘心輔佐稚奴。憑小牧的本事,隻要他願意出力,稚奴的成就不可限量。”
李世民說到這,成就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