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隻身走到錢沒有家。
“大哥,大嫂,睡下了嗎?”張牧站院子裡喊著。
“小牧來了。”錢沒有打開門。
張牧跟著錢沒有走進房間,錢大嫂剛把孩子哄睡。
“小牧,是不是有事?”
“嫂子,我準備走了。到海外流球去,明天就走,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錢大嫂沒有一絲一毫扭捏之意。
“小牧,剛剛武妹妹來說了,我們跟你一起走也沒啥。可嫂子娘家那邊還有一大家子,也沒個能拿主意的人,都指著嫂子,嫂子實在是放心不下。再一個,你府裡還有這麼多產業,嫂子也放心不下。嫂子和你哥決定了,我們留下來。一方麵是照看家人,另一方麵是照看一下這些產業。”
“嫂子,我也不跟你玩虛的那一套。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跟你推辭。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你不光要照看城南工地,還要照看我老丈人,丈母娘和張安全,曹雲熙。”
“這個無需你開口,嫂子明白。”
“嫂子,生意的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除了咱們現在有的生意,不要再投資。那些鋪路,修橋的生意,就退出吧。沒有我在,你鬥不過那幫官員。還有城南的工地,一定要上心。咱們把買房人的買房錢都收了,就是天塌下來,也一定要把房子給人家修好。還有銀行,我這一走,也需要你照看。”
看著張牧像是交代後世,縱然錢大嫂一向以潑辣著稱,此時也是情不自禁淚流滿麵。
“小牧,你交代的這些事,嫂子都有把握答應你。唯獨銀行,嫂子恐怕無能為力。銀行是輕資產,利潤又大的出奇。縱然有那幫老國公在,你的兄弟程處默他們也在,一般官員不敢怎樣,可嫂子怕太子。嫂子私底下琢磨了,陛下應該快立晉王為太子。太子需要錢拉攏人心,你又不在,他很可能會打銀行的主意。”
聽到錢大嫂的擔憂,先是揪心不已。再想著剛剛已經送錢給李泰和李承乾,張牧又放心不已。
“嫂子,你把心放肚子裡,他就算做太子,也不會順心,他那兩個兄弟會纏的他焦頭爛額。彆說訛我們銀行,他但凡有一丁點出閣的地方,他那兩個兄弟都會拉人彈劾他。太子之位確實是好東西,可也是緊箍,會勒的他畏手畏腳。但凡有錯,就有人盯著彈劾,時間久了會讓他膽小甚微,斷然不敢找麻煩。”
“小牧,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他那兩個兄弟沒錢沒人,又不是太子,哪裡有官員會跟著他們彈劾太子?那幫官員可不傻。”
“我給他們錢了,每人一千萬貫,夠他們造了。”
聽到張牧這話,錢大嫂大吃一驚。
“小牧,你瘋了?給他們那麼多錢乾嘛?”
“嫂子,兩千萬貫確實不少,可相比較於咱們的銀行,工地,生意,還是不足一成。他們三兄弟互相較勁,才能保證我們的利益。如果不給他們兄弟二人錢財,他們沒能力和李治抗衡,那對我們才是致命的。”
聽到張牧這麼說,錢大嫂思索片刻,這才默默點了點頭。
和錢大嫂談好,張牧轉頭看著一臉不舍的錢沒有。
“哥,兄弟走後,如果有人欺負你,你無需跟對方糾纏,你隻要把對方記下,等兄弟回來。”
“小牧,你放心的出去,家裡有我呢,無需擔憂。老家的地,我給你留著。如果在流球混不下去了,就回來。大不了咱們還和以前一樣,就憑咱們祖宗留下來的地,隻要咱們兄弟儘心儘力的種,總餓不死。”
“哥,不說了,等我回來。”
看著張牧起身出門,錢沒有眼含熱淚。
“小牧,如果一切還和以前一樣,咱們就守著家中的兩畝地過日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