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角田這話,張牧直接愣住。
還真如角田所說,自己這幾天一直獨自一人在家。不是說沒有兄弟願意陪著,主要因為自己府中有不少姑娘,這種事情自己哪裡願意有旁觀者?
縱然自己有火槍,也有一些拳腳功夫。可自古以來就有猛虎也怕群狼一說,那可是上百亡命之徒,如果沒有角田提醒,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張牧又是一陣後怕。
自從到了東島,自己一直是順風順水,這也讓自己放鬆警惕,以至於讓續守言抓住漏洞。
等等,沒理由啊,無論從什麼角度說,續守言沒有機會。
他動手殺了自己,王人言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弄死續守言為自己報仇。
就算他控製了自己,可這是東島,已經被拿下。有王人言在,他絕對沒有翻盤的機會。
續守言是老狐狸,他不可能想不到這個。
續守言想活命,最正確的選擇就是趕緊跑路。偷摸的跑出東島。
他怎會兵行險招,想著找自己麻煩?
想了半天,張牧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角田君,續守言他們現在在哪?”
“續守言為了防止眾人聚在一起目標太大被發現,他讓大家夥自行進去京都城,分散開,今天午夜時分在你家門前集合,然後殺進來。”
如此小心謹慎,是續守言的操守。
“角田君,安田君,大恩不言謝。這樣,你們兩個先回去,按照續守言的安排行事。”
“沐國公,我們一見如故,理應把酒言歡。可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我們隻能先行離去,告辭。”
“喝酒的事,不著急,明天我請你們。”
角田和安田離開後,張牧轉頭看著王人言。
“小言,不需要我出麵安排了吧?”
“牧哥啥也不說了,這個事如果我辦不好,我也沒臉來見你。”
王人言說完,衝張牧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出門。
張牧依稀聽到王人言到了院子外麵和虎賁軍兵痞的交談聲。
“言哥,你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人想刺殺大帥?”
“怎麼?你覺得我會拿這事跟你開玩笑?”
“呦吼,太好了,到手的功勞啊。”
“小點聲,當心被大帥聽到。特麼的,續守言這廝夠意思,臨了還給我們送點功勞,弄的我都不好意思,想請他喝酒。”
“言哥,還彆說,我是越想越覺得續守言那廝順眼。言哥,給個機會,等下讓我親自弄死他吧。”
“你想的倒挺美,殺續守言,這可是頭功,說給你就給你?其他兄弟咋辦?老規矩,回去抓鬮。”
……
是夜,月如鉤。
張牧坐在臥榻上,在張牧和臥榻之間,還有一個晴子。
待張牧停下,晴子一曲唱罷,上百人借著微弱的月光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