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凱隆一拍手,說道“這是不是號稱“魔法師毒藥”的沉默之果?”
烏爾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放心吧,這個果子沒有任何的副作用,隻不過能讓人幾天之內無法說話而已。”
蓓露絲拉著凱特琳的手,不斷的“阿八阿八”著,這時候烏爾薩又從懷裡摸出了一個與沉默之果長得很像,但是是乳白色的果子,往蓓露絲麵前一放,說道“吃了這個果子,你就可以說話了,但是,我就不能帶你去參加好玩的活動,你自己想清楚啊!”
蓓露絲眼睛滴溜溜一轉,把烏爾薩的手一推,小臉一歪,堅決不接受烏爾薩的白色果子。
烏爾薩在她的腦袋上輕輕一敲,說道“我再說一次啊!去可以,不過絕對不能惹事,不能亂跑!”
蓓露絲連忙點頭,生怕烏爾薩不帶她去。
烏爾薩拉著凱特琳,走下門前的階梯,慢慢的走到了營地中間的廢墟旁。
蓓露絲連忙跑回屋裡,帶上了自己的小布袋,快步跟在凱特琳的身後,可不能把她落下了,而老大一直跟在蓓露絲身旁。
白雪覆蓋之下,幾根燒毀發黑的殘木從雪堆中伸出。
烏爾薩沒有說任何的話,他隻是讓凱特琳看著這些殘木,然後拿出蒼鷹帶來的橡果,往廢墟中一扔。
不多時,隻見廢墟中,白雪微微顫動,刹那間,一棵橡樹的幼苗,撥開白雪,猛的探出頭來,然後不斷的長大、長大,最後長成一棵十米多高的大樹,隻不過畢竟還是冬天,橡樹上乾乾淨淨,一片葉子都沒有。
凱特琳若有所感的說道“烏爾薩老師,這是書上所說的“枯木逢春”嗎?”
烏爾薩在凱特琳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你沒見我扔種子啊!你可彆學習學傻了!”
凱特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她還以為這麼做有什麼深意呢。
烏爾薩說道“拿好你的橡果,今天可是一年中,最好的時刻!”
凱特琳點了點頭,那顆橡果,她從得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被她握在手中。
這種可以跟著去很遠地方的橡樹,他們都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雷博三人站在遠處。
烏爾薩帶著三個孩子與他們揮了揮手,枯樹樹枝向下合攏,將他們團團包圍,再次張開時,烏爾薩幾人已經不見了。
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他們並沒有聽到那些環繞耳邊的嬉笑聲。
而當蓓露絲麵前的樹枝分開時,眼前又是一番不一樣的場景。
隻見周圍人頭聳動,好像突然來到了一個熱鬨的集市,人群熙熙攘攘,相互走動,交頭接耳。
不過蓓露絲知道自己來的是什麼地方,那棵參天大樹,就算已經沒有了樹葉,也還是讓她一眼就能認出來,這裡正是當時他們來見薇薇安的地方。
烏爾薩一手拉著凱特琳,一手抓著蓓露絲,找了一個角落,坐在了一個樹根躺椅上,躺椅很長,能夠坐下很多人,不過並沒有人靠近。
周圍的人,衣著各異,長相更是異於常人,甚至蓓露絲還看到了幾個認識的人,是小猴和小鷹。
而他倆,現在正在與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人說著話,不過這人的毛發實在太過茂密,滿臉是毛,黃毛中摻雜著黑色條紋,長相奇怪,但是身材高大魁梧,看起來威風極了。
而其他人的穿著就更讓蓓露絲有些摸不清頭腦了,有的是一身的五彩斑斕,而有的是一身端正的白衣,有的也像烏爾薩一樣,一身的黑衣,形形色色,什麼都有。
烏爾薩安靜的坐在躺椅上,慢慢的,開始有人發現他,有些在鬼鬼祟祟的看著他小聲的說話,又有的,則是遠遠的打著招呼。
烏爾薩都是輕描淡寫的對他們點點頭,並沒有過多的接觸。
“烏爾薩!”
遠處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正在呼喚烏爾薩。
而這一聲呼喚,直接把所有人都喊住了,原本人聲嘈雜宛如一個小廣場,突然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包括蓓露絲幾人在內的,一起齊刷刷的看向了聲音的方向。
一對無論長相還是穿著都一模一樣的姐妹花,兩人唯一的區彆,就是一位長發披肩、麵無表情,顯得冷若冰霜。
而另一位,頭發在頭頂盤成了個大丸子,眉開眼笑,顯得活力四射,現在正對著烏爾薩高高的揮手。
兩人正是琴和她的妹妹玲瓏。
兩人對周圍的目光熟視無睹,拉著手,走了過來。
原本坐在烏爾薩右手邊的凱特琳連忙起身,走到了烏爾薩的左手邊,站在蓓露絲的左邊。
而老大則站在蓓露絲的身後。
玲瓏拉著琴,想讓她坐在烏爾薩的身邊,但是琴好像在生氣,明明歲數已經不小了,表現的卻還像一個小女生,她哼了一聲,坐在一旁。
玲瓏隻能坐在兩人中間的位置。
小猴、小鷹看到兩人坐下,與聊天的魁梧男人道彆,走到琴和玲瓏麵前,喊了一聲“大姐、二姐”之後,並沒有落座,而是與老大一般,站在躺椅的後麵。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幾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而烏爾薩正襟危坐,連眼睛都不敢亂看,雖是冬天,但豆大的汗珠,從頭頂不斷的往下滑。
坐著實在太過無聊,蓓露絲都有些餓了,奈何自己無法說話,又提前答應了烏爾薩自己要老實一點,隻能乾坐著。
而快要到中午的時候,人群開始慢慢的安靜下來,有條不紊的往四周分散,蓓露絲也終於能夠看清參天大樹下的場景。
隻見大樹下,十二人對著大樹,圍坐成半圓,左麵五人黑衣,右麵五人則穿著花花綠綠,中間兩人,靠右一人,一身白衣緊身衣,背後有一盾牌圖案,一般鮮紅,一般黝黑。
靠左一人,一身青色長袍,邊角附帶黑色條紋。
在他們麵前,一塊塊翠綠色岩石一直蔓延到大樹下的台階之上。
而在大樹下,高高的座椅旁,站立一人,一身純白色長袍,胸口中心位置,一個圓圈圖案,火紅、淡藍、土黃以及深青四色,各占一邊,而那圖案好似是活的一般,在圓圓中不斷翻滾遊動。
那人長相清秀,耳朵尖尖,緊閉雙眼,如果蓓露絲能說話的話,她一定要問問凱特琳,這人是男是女。
而這人的側後方,還有一人,一身青衣,不過已經老態龍鐘,身體傴僂,胡子花白,一手拿羊皮紙,一手拿筆,隨時準備記錄些什麼。
整個場麵安靜異常,所有人要麼站的筆直,要麼正襟危坐。
等的時間有些長了,“咕嚕嚕”,蓓露絲真的有些餓了,她不知道這些人在等什麼,無聊的往躺椅的後麵坐了坐,她身材矮小,等她靠到躺椅的後背的時候,隻有腳丫伸在躺椅的前緣。
她從布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盒,裡麵裝著兩小塊蛋糕。
她昨天晚上光吃烤肉了,這是昨天沒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