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跑過去,把箭矢從樹乾上拔下來。
那普通的箭矢的箭尖已經被染成了綠色。
難道……
蓓露絲再次將箭搭在了棘牙毒影的弓弦上,等她用力拉動的時候,竟然驚奇的發現那些原本在弓身上流動的綠色液體開始慢慢的向箭矢上彙聚。
蓓露絲堅持了幾秒鐘,液體越來越多,最後整根箭矢全部變成了綠色。
這樣就變成她布袋裡麵的那支蜘蛛毒刺箭了?
蓓露絲想要泄勁查看箭矢,可是在她泄勁的時候,那些液體又開始往回流,等全部泄完,箭矢又變回了本來的樣子。
再次拉動,將完全變綠的箭矢射出,樹乾上綠色的範圍與蜘蛛毒刺箭的範圍差不多。
可是等她再次將箭矢拔下來的時候,箭矢的名字並沒有變成蜘蛛毒刺箭,而且箭矢身上的綠色好似已經流進了樹乾裡,隻剩下箭尖的位置還有一點點。
蓓露絲好像明白了一些。
箭矢與蜘蛛毒刺箭是不一樣的,從棘牙毒影上射出的箭矢會攜帶毒液,然後在擊中目標後,把毒液注射入目標的身體。
而蜘蛛毒刺箭雖然也能讓目標中毒,不過它上麵的毒液並不會消失。
哈哈,一把新的長弓!
不僅好看,而且還帶毒,不錯不錯。
蓓露絲原本的長弓隻是她隨意在鐵匠鋪裡麵買的,並沒有什麼感情,不過她並沒有打算賣掉,也賣不了多少錢,以後的日子裡,它可能要一直在角落裡躺著了。
在往後的一段時間裡,蓓露絲就一直在小鎮和殺手蛛的領地活動。
鬼麵蜘蛛的屍體在被蓓露絲分解之後,新的蜘蛛開始出現。
她有了棘牙毒影,也印證了她的一個想法,那就是蜘蛛中了自己的毒能夠被毒死。
她自己的箭矢還是無法刺穿殺手蛛的厚皮,不過蜘蛛毒刺箭可以,而且它的顏色很醒目,完全不怕射出去找不到。
蜘蛛毒刺箭本身帶毒,再加上棘牙毒影,那殺手蛛隻要被蜘蛛毒刺箭射入口中,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會斃命。
可惜她才玩了沒幾天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棘牙毒影上麵的綠色液體越來越少,直到在她再一次射中殺手蛛的時候,所有的綠色液體全部消失不見。
還好她還有蜘蛛毒刺箭,不過隻有這麼一支,在它被殺手蛛嘴邊的大獠牙格擋住之後,蓓露絲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重新拿回來。
棘牙毒影變成了一把外形好看的普通長弓。
而更讓她開心的是,那個讓人討厭的帕特裡克再也沒有出現過。
怎麼說帕特裡克這個人呢?
蓓露絲能感覺到他沒有惡意,可是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想著把自己抓起來。
他在擔心什麼?
蓓露絲無從得知。
慢慢的蓓露絲的手裡有了一些錢,也開始一些新的嘗試,她開始往西邊走,那些看不到的射手還是看不到,不過蓓露絲利用她的兩麵盾牌,收集了很多箭矢。
在萬事通購買了一個三格箭囊,可以放置三種不同的箭矢,可惜買了就後悔,那支蜘蛛毒刺箭還是放不進去,蓓露絲隻能無奈的自己做了一個小皮囊,專門放它。
蓓露絲是吝嗇的,也是大方的。
說她吝嗇是因為,這與她從小的生活環境有關,也與她對這個世界的不了解有關。
在這段時間的狩獵中,她積攢了一些財富,可是她根本不會花,也不敢花。
而說她大方,是她對自己的朋友或者真正需要的時候出手是大方的。
可是在某一天,一切變得不太一樣起來。
那是一個清晨,蓓露絲在昨晚打獵歸來,她還是像往常那樣,賣掉獵物,然後準備去酒館買些酒,犒勞一下自己。
等她好好的睡了一覺,從酒館中出現,剛想伸個懶腰,想著自己接下來去哪裡的時候。
清晨剛剛蒙蒙亮的天空突然一片血紅,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血紅色鏤空羊皮紙懸浮在了空中,正對著蓓露絲。
她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羊皮紙還在。
那羊皮紙非常的巨大,蓓露絲感覺她離自己很遠很遠,可是上麵的字跡自己卻看得清清楚楚。
最上麵是一個巨大的數字:30.
而下方出現了一排人名,每個人名後麵都有一串數字。
萊昂納德?影刃,。
艾德裡安?裂空,。
塞德裡克?霜怒,。
伊莎貝拉?夜影,。
……
人名很多,數字從大到小。
這些名字有些奇怪,後麵的數字更加奇怪。
蓓露絲不知道它代表了什麼,更不能理解為什麼天空會出現這張羊皮紙。
可是等她想要轉過頭去,看向彆的地方的時候,那張羊皮紙竟然跟著她的視野一起移動,還是掛在她頭頂斜上方的天空上,隻要她抬起頭向上看,就能看到它。
這也太煩人了,她想要看看天空都不行。
這是魔法師的障眼法?蓓露絲雖然沒有見過那位魔法師,可是感覺自己越來越接近她了。
太陽慢慢出現,一縷陽光照耀在天空的羊皮紙上,那個大大的30突然變成了29,後麵是11,59,59.
然後最後麵的59變成了58,57……
這是一個時間?
正在倒計時?
什麼意思?
蓓露絲不明所以,也沒打算去理會。
可是陽光並沒有把一切照亮,天空還是一片血紅色,宛如傍晚。
正在她困惑不解之時,就看到整個小鎮所有的居民竟然都開始慌亂起來,他們尖叫著在城裡跑動,然後回到自己的家裡,房門緊閉,商戶也在收拾著自己擺在屋前的商品,剛剛還熱熱鬨鬨的街道,在極短的時間裡就一個人也沒有了。
蓓露絲想要轉身去買些酒,可是酒館也悄無聲息的關閉了大門。
蓓露絲困惑的眨了眨眼。
隔壁就是萬事通,可惜大門也關閉了。
啊?
什麼情況?
那以後她該如何買賣東西啊?
“駕!”
蓓露絲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她剛想轉頭去看,就聽到了一個熟悉而讓人討厭的聲音。
“製裁!”
等她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發現視野被遮蔽,她的頭上好像戴著一個密閉的頭盔,眼前隻有一條小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