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劍仁每一次落刀,都令花潤疼的冷汗連連.
他好似在他的身上挖去了一塊肉.
可他呼喊不衝突來,周身都被黑暗所籠罩著,他陷入了巨大的驚恐之中.
那五日是他噩夢一般的日子.
猛地,他睜開了眼睛.
這是他夢魘.
這樣的夢,他在夢中曾做了無數次.
他曾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可此次打坐,卻令他知道,這是真實存在的.
這不是夢.
每隔二十年,花劍仁都會讓他喝下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他自小就有一種怪病,那是花家的術醫說的,所以他得喝藥.
而且,他的修為總是提升不上去.
花劍仁一直對他很好,花潤從前一點兒戒心也沒有,每一次都乖乖的喝下那黑乎乎的湯藥.
每一次喝完那湯藥之後,他都要昏迷好幾天.
對於昏迷那幾天的事情,他一無所知.
隻知自己在無限的噩夢之中度過.
隻知自己醒來之後,全身都疼,無力的很.
接著便會出現夢魘.
每一次喝完藥,他那好不容易漲上去的修為可會降下來.
每一次他的質疑都在花劍仁虛偽的關心之中緩慢消散.
所以,他喝下湯藥的那幾日,花劍仁就是在他的身上割那個金光閃閃的東西嗎?
花潤的眼中迸發出了冷冷的殺意.
那個金光閃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抬頭望了一眼金色骨丹,忽然,他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伸手擦去了額上的冷汗,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這棵骨丹是故意讓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夢魘是真實的.
這個地方可神奇.
他再一次入定打坐,比上一次更快進入了佳境.
楊蘇蘇的意識退出魔塔之後,馬不停蹄的朝著千清而去.
令她奇怪的是,一路之上的千清妖魔幾乎沒有了,估摸著在毛坑村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那為什麼仙界的人也沒有追過來呢?
那駝背仙者呢?
天後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總覺有些奇怪.
夜空之中又飛落起了鵝毛大雪.
這樣的天氣不適合趕路,但是她無比急切,愣是在這樣的風雪之中飛了許久.
最後還是在阿狐姐姐的厲聲之下,才停了下來.
“小蘇蘇,你怎麼這麼不乖?”
“你不為自己考慮考慮,也要為小魔崽考慮啊.”
“你這樣,小魔崽怎麼可能有營養呢?”
“快,找一個地方歇息.”
楊蘇蘇連連點頭:“是是是.”
她在一顆超級大的大樹下停了下來,大樹的枝葉擋住了落下來的雪花.
楊蘇蘇在大樹邊上布下了一個小小的陣法,支起架子,烤魚,烤兔子,烤山雞.
阿狐姐姐的聲音不斷在她的耳邊想起:“小蘇蘇,要不,你把那山雞的雞屁股給你師父吃吧?”
“讓他也補補.”